她对恒景,跟对其他跟在她身边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这一点,不止他,那些曾经跟在她身边的人都知道。
也就只有被狠狠推开了六年之久的恒景,才没法意识到这一点罢。
虞欢喜的一双狐狸眼中,一扫先前的颓然和淡漠,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微扬道:“你先坐下,我慢慢与你说。”
把这三年间没法跟你说的话,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告予你知道。
……
同一时间。
都督府,恒景的书房内。
高大冷峻的男人坐在主座后,一双清冷迫人的凤眸紧闭,一手支额,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在暗自平复心底某种难耐的情绪。
风玄知站在一旁看着他,好半响,才道:“都督,你今晚,失态了。”
如果说都督在面对虞欢喜时,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面对的人一旦换成那个女子,便兵败如山倒。
风玄知心里突然有种宿命一般的感慨。
也许,这真的就是命,即便那女子看起来只是跟那人相像,都督依然被乱了心绪。
恒景倏然睁开双眸,眼里的冷光仿佛能冻结他看到的一切物体,嗓音沉抑中带着几分沙哑,一字一字道:“我知道。”
他不至于连自己在不在意还分不清。
只是,他同时无比清醒地知道,他对那女子的在意,只是因为她身上有阿颜的影子。
他无比悲哀地发现,即便只是影子,他也无法控制自己地去贪恋,去想靠近。
越是发现这一点,他心中的怒火和杀意就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