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也想不明白,都督这么做的原因。
只是,他作为下属,也不好过多揣摩都督的心思,只点了点头道:“是,都督大概是一个月之前让属下毁掉的。”
一个月之前……
那不就是恒景开始对她态度大变的时候吗!
时颜张了张嘴,顿了顿,才道:“陈管事可知道,都督先前那个心上人是谁?”说完,为了让自己这个问题显得不那么突兀,还低低咳了一声道:“我……有些好奇,我一直以为都督是十分喜爱她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陈应眉头皱了皱,才道:“都督确实十分喜爱她,她初初逝去那会儿,都督大受打击,直接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犯了旧病,养了差不多半年才好了一些。
否则,那时候韩圻年又如何能把都督唤回望京。”
那时候韩圻年忌惮手握重兵的都督,他们又何尝不忌惮韩圻年。
若是都督巅峰之时,韩圻年自是没什么好怕的,偏偏那时候都督旧疾复发,身子虚弱,无法与韩圻年正面对抗,这才随便寻了个借口,逼迫韩圻年允许他带兵回京,在望京城养了大半年的伤。
所幸一直到都督离开了望京城,韩圻年也没察觉到都督曾经身子抱恙。
时颜听到这里,却是更惊讶了,心底甚至涌起一丝微酸的情绪。
这听着,恒景对那女子确实用情很深啊,如今又为何……
“毕竟,”陈应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一般道:“那女子是自小和都督结下的情谊,在都督心中的分量,自是不一般。
属下最早是在军中认识都督的,那时候都督还只是一个小兵,随军到了战火纷飞的边疆。
在那地狱一般的、随时没命的地方,都督却总是很乐观,他一双眼睛时常都是亮着的,不管遭遇了什么,便是处于生死存亡之间,他都没想过自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