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说到“避而不见”四个字时,还特意咬重了语气。
恒景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自然,终于松开了揽着她的腰的手,说话时还带了一丝情绪还没平复的沙哑,道:“我已是给我在西南道附近的人都传了消息,让他们想办法潜进薛寻的军中,援助薛寻,在薛寻有危险时,尽全力把他救下来。
薛寻如今还在广招兵士,要潜进去不难。
但薛寻起兵叛乱这件事疑点重重,在弄清楚情况前,不好贸然插手。”
时颜点了点头。
这般看来,恒景确实是做了事情的,还做得很聪明。
不管怎么样,恒景的立场问题是存在的,这跟他本人怎么想无关,主要是看他手底下的人怎么想。
那些军士一心一意追随他,把他尊为自己的主子,恒景自然也要对他们的忠心和期盼负起责任,若是他贸然行动,被卷进薛寻叛乱的风波中,又要如何跟他手底下的人交代?
因此,在彻底弄清楚薛寻叛乱的原因前,用这种暗中行动的方法是最好的。
恒景看着面前女子这专心致志的神情,凤眸微微一眯,抬起空着的左手轻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继续道:“西南道位于大兴最南边,且那里的人都是韩圻年亲自安插过去的,守卫比别处森然不知几许,可想而知,那里定然藏着韩圻年一个大秘密。
薛寻举报莱州刺史林立任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却反被陷害之后,我才开始注意到西南道,并派人潜进西南道查探情况。
但一来西南道情况特殊,二来时间太短,我至今没有收到关于西南道什么有用的情报。
唯有一条,让我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