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么?只是很可惜,我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说完,没再回头,走了出去。
林也一直眼神柔和地看着时颜离开的身影,忽地,只听身旁一个压抑着某种浓烈情绪的少年嗓音传来,“阁主,你为什么突然提到夜观星象?你可是……可是……”
他心里有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猜测,纵使他怎么跟自己说这不可能,那个女人不会是阿姐,心底深处,却又有一股浓烈的渴望在悄然蔓延,无论如何也无法抑制。
林也转头看了一眼宗向南,嘴角笑容不变,眼底却悄然掠过一抹叹息,道:“这件事,其实我到现在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你心里,应是已经有了答案了。”
宗向南一时间,呼吸不自觉停了,全身微微颤抖着,一双眼眸不知不觉间,竟仿佛有泪光在闪烁。
在场唯一状况外的陈刚看看自家林阁主,又看看自家宗护法,一脸懵逼,终是忍不住问:“林阁主,宗护法,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个夫人,莫非有什么问题。”
然而,他这个问题问出去后,便仿如泥牛入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他不禁有些尴尬,拼命想找点话题,以显示他也是知道一些东西的,想了想,道:“说起来,那个夫人的夫君在恒都督那里似乎挺有声望的,但应该很早就逝去了,若是林阁主觉得那个夫人有可疑之处,可以查查,恒都督身边是不是有那么一个英年早逝的得力干将……”
他话音未落,面前两个对他爱搭不理的男人就猛地抬头看着他。
宗护法便算了,这反应对于常年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的林阁主来说,算大了。
陈刚顿时有种自己立了什么旷世之功的自豪感,暗暗地挺了挺脊背。
哼,看你们之前对老子爱搭不理,现在……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林也眸色幽深地看着他,若有所思道:“你确定那位夫人的夫君已是逝去了?”
宗护法道:“我……”
然而才开了个头,他就见宗护法突然转身,绷着一张脸大步走了出去,不禁有些懵。
宗护法是怎么回事?
想起他跟那位夫人之间的不对付,他不禁有些慌,他不会现在就要去跟那位夫人当面对质吧!
但他方才说的不过是他的猜测啊,还没得到证实的好不!就算林阁主和宗护法觉得那个夫人有问题,也先找到证据再说啊!
这贸贸然舞到别人眼前去,不是打草惊蛇么!
他连忙焦急地看向林阁主,道:“阁主,你快劝劝宗护法,方才我说的不过是我的猜测。宗护法先前就似乎不怎么喜欢那位夫人了,和那位夫人之间起了好几回矛盾,就算宗护法怀疑那位夫人在骗我们,也要找到证据再说啊!”
毕竟,不管怎么样,他们那边确实来了好几千人呢。
如果闹掰了,他们现在可打不过他们啊!
林也看着宗向南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难得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执起面前的杯子浅酌了一口热茶,不带什么情绪地道:“随他去罢,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以陈刚听不清楚的声音低声道:“帮她带了那么多年孩子,也该把这个包袱丢回给她了。”
陈刚连忙问:“阁主,你在说什么?”
林也恢复了往常那闲雅慵懒的笑,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我说,你别总是无缘无故说别人家夫君逝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夫人的夫君,可是一位连我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陈刚一怔,脸上莫名有些烧红。
没错,关于那位夫人夫君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瞎猜的。
不过,阁主看起来,似乎知道那位夫人的夫君是谁啊,还说,那是一个连他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陈刚顿时有些抓心挠肝的,那会是谁?那位夫人的夫君总不会就是恒都督吧!
哈哈,怎么可能,要是她是恒都督的夫人,恒都督又怎么可能派她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若是真的,恒都督不是故意让自己的夫人去送死,就是脑子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