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景闻言,不禁危险地眯了眯眼眸。
她可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喜儿和苏希雨惊慌的声音,“薛刺史,等等!夫人现在暂时……”
“等什么!我已是等了整整两天了!我明明听说,夫人已是醒了,你们别唬我!”
薛寻无比焦急而委屈的声音瞬间盖过了喜儿和苏希雨的声音,下一息,只闻砰的一声,一个人影咋咋呼呼地闯了进来,急声道:“夫人……不,陛下!你可是醒了?夫人,你可是我们陛……”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了房间里正以无比亲密的姿势靠在一起的两人,愣了愣,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嘴里不住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只是,很快,他就似乎反应了过来,大声嚷嚷:“恒都督,你在对我们陛下做什么!你……你怎么敢对我们陛下这般不敬!”
喜儿这时候匆匆走了进来,连忙不顾礼节地把薛寻往外拉,急声道:“薛刺史!奴婢早说了,夫人如今不方便见客!请薛刺史快出去罢!”
然而,喜儿一个女子,又如何拉得动薛寻一个大男人。
时颜从恒景怀里坐了起来,无奈地看着眼前像只癞皮狗一样的薛寻。
她被苏妙灵袭击时,宗向南和虞欢喜都失态地朝她喊出了以前的称呼,他定然是猜到她的身份了。
她能想到他心底有多震惊,他如今这疯疯癫癫的行为,她也算能理解罢!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突然听薛寻低低地、充满了某种难言的期待道:“有一件事,我问完夫人就出去。
夫人,你……你告诉我,你是我们陛下吗?你……”
时颜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暗暗叹息一声,淡淡笑道:“是,正如你所想。”
喜儿一愣,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了自家夫人一眼。
夫人在说什么?薛刺史发疯就算了,夫人也跟着发疯不成?
薛刺史这些天都疯疯癫癫的,一天能跑来问他们不下一百次夫人醒了没有,嘴里还时常念叨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已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