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恒景若真的有一个女儿,他定会把她保护得很好。
两人吃完早饭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他们首先要去和余远行他们汇合。
今天是他妹妹最至关重要的日子,余远行定是比所有人都要焦急的,一见到他们,便立刻迎了上来,顶着一张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脸道:“恒郎君,夫人,请问你们的人都来齐了吗?”
时颜笑笑道:“余郎君不必担心,我们的人都已是乔装成普通百姓埋伏进了人群中,到时候行动,只要咱们一声令下,他们便都会出来。
说起来,我才要问你们,你们可准备好了?你们这是……穿了两套衣服?”
时颜细细打量着他们,当看到余远行领口处露出的那一抹天蓝色时,有些讶异地道。
因为今天要混进普通百姓里,他们都没有穿圣哲书院统一的袍服,而是换上了普通的外出服装,还做了一些简单的伪装。
只是,余远行领口处露出的那一抹天蓝色,分明就是圣哲书院学子的袍服颜色!
余远行低头看了一眼,把露出来的那抹蓝色往里面塞了塞,沉声道:“我们一直以我们是圣哲书院的学子为荣,这回若是要带领百姓一起反抗朱仁智,我也希望是以我们圣哲学院学子的身份。
穿着这身衣服,代表了我们的信念和决心,也是时刻鞭笞我们,不能随便放弃,给圣哲书院蒙羞。”
时颜看着面前一众男子那正经而严肃的表情,嘴角扬了扬,点头道:“圣哲学院向来是惠州百姓的骄傲,百姓看到你们这身衣服,定然也会更积极地响应你们。
既然一切准备妥当了,我们走罢。
如今已是快到巳时了,余娘子应该快要出阁了。”
从余府到刺史府只有一条大路,其中有一家望月酒楼,时颜他们计划的便是在花轿到望月酒楼前时,出手。
几人今天都打扮得很低调,走到了望月酒楼前时,发现大路两边早已是站满了百姓。
这是朱仁智要求的,要全城百姓都出来庆祝他大婚。
只是,两边的百姓都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或是苦着一张脸,或是一脸疲累和悲戚,哪有一点喜庆的气氛!看起来不像要去庆祝大婚,倒像是要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