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行和余娘子顿时都说不出话了。
是啊,便是关管事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他们痛苦罢了!
恒景暗暗看了时颜一眼,见她似乎平静下来了,才沉声道:“只是,这件事还是有奇怪之处,按理来说,如今的圣上也是前任皇后娘娘的骨肉,余院长若是想赎罪,也可以想办法辅佐如今的圣上。”
其他人也不禁看向关管事。
确实是这个理,同样都是前任皇后娘娘的孩子,怎么还搞区别待遇了啊。
关管事道:“老奴也问过阿郎这个问题,阿郎说,他已经没信心可以护住任何人了。
而且,当今圣上跟嘉明帝不一样,嘉明帝是个可造之才,她一直暗地里在对抗韩太傅,也汇聚了一批有才之士在自己身边,这样的人,他去辅佐,才会有用。
而且,阿郎其实是个责任心很重、也很骄傲的人,当初前任皇后娘娘给阿郎写信,把嘉明帝托付给阿郎的时候,阿郎已是把嘉明帝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嘉明帝突然被奸人所害,还死得那般不明不白,对阿郎打击,很大。
这三年,阿郎说是会去搜集韩太傅的罪行,但他其实一直把自己封锁着,连望京都不敢踏足一步,更别说去做其他事情了。”
时颜恍然。
难怪关管事方才说,余寻归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人,是人,便会有弱点,会犯错。
余寻归在她“去世”后做的事情,确实错了,他知道自己错了,却无力让自己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