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你说我的画画技巧,能不好吗?”
时颜怀疑这男人在给她灌迷魂汤,虽然她没证据,但她确实听得晕乎乎的,也终于明白了,心底甜如蜜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不自觉地嘴角微扬道:“那你画了这么多年,肯定画了很多副画了罢,如今,那些画都在哪里?”
恒景看着她,眸光柔软,“望京的府邸里有一些,当时走得匆忙,没法带走,只能让留下来的人处理了。
大部分的画,都在淮北。
阿颜,改天,我带你去淮北看看。”
去看看那个,他奋斗了近十年、留下了无数血汗的地方。
时颜的眼神也不禁柔了,点了点头,一口应下,“好。”
一直到了第三天深夜,这幅画才算画好了。
时颜看着画里那个倚靠在床榻上,神情虚弱、眼神却温柔的清瘦女子,她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哀哀地向看画的人诉说着她对周围一切的无力和无奈,以及她心底始终保有的那一抹温柔。
时颜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划过画中女子那熟悉又陌生的眉眼,觉得心底又有些酸了。
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她初初进宫,见到她亲生母亲的那时候。
恒景看了看身旁的女子,抬起手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时颜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哑声道:“恒景,我从没有一刻,这么强烈地感觉到我是一个孤儿。
我的阿爹阿娘,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