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点儿粥。”
说着，程千帆就将手中的粥碗，端到了唐柚的嘴边。
唐柚也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安康健，可她真的吃不下东西。
碗里装的，是小米粥。
熬到稀烂的小米粥，散发出粮食的甜香，可闻着这股子味道，唐柚没有分毫的食欲，只觉得喉头血腥气上涌。
她心口的疼痛，也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不想让程千帆担心，纵然难受得连嘴都不愿意张开，她还是舀了一勺小米粥喝了下去。
喝了这一勺粥，喉咙里面更难受了。
那股子腥甜的味道，如同潮水一般漫开，唐柚用力捂住了嘴，暗红色的血液，还是快速从她的指缝溢出。
“柚柚……”
看到唐柚指缝间溢出的血色，程千帆的眼眶，克制不住更红了一些。
他特别特别希望能够看到唐柚大口大口吃饭。
可，她吃一口饭，却要吐好几口血，他无法做到，继续催促她吃饭。
唐柚的情况，比专家说的，还要更糟糕。
的确，用一些名贵的药物，能够勉强吊住一个人的命，可若是一个人，连饭都吃不下去，她该怎么活下去！
“千帆，我没事，我稍微缓和一下就好了。”
缓和一下，她还要，去参加沈婳的葬礼。
沈婳的惨死，其实也离不开夏晚晴在后面推波助澜。
只怕，让周离等人绑架沈婳这个主意，就是夏晚晴出的。
唐柚恨得牙根发颤，她恨不能手撕夏晚晴和苏旎旎为沈婳报仇，可惜，她现在这将死之躯，无法为沈婳讨回一个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