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精神一振道:“香江的世家,为了生存和发展,难免要在燕京和港府之间选边站。”
“据我所知,现在很多人认为,燕京同时和米国、苏联交恶,进而在国际上越来越孤立,自己理应避而远之,并向港府靠拢。”
“其实,如果真这么做的话,那就无异于一九四九年加入果军。”
易慧蓉被逗笑了,“高先生的比喻,还真是别出心裁。”
高弦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不是去米国出差嘛,明显感觉到一种时局变化。”
易慧蓉饶有兴趣地追问道:“什么时局变化?”
高弦滔滔不绝地讲道:“由于深陷越战泥潭,米国民众对越战的态度,从肯尼迪时代的‘打’,变到约翰逊时代的‘厌’,再到如今尼克松时代的‘反’,由此导致米国在和苏联的对抗当中落于下风。”
“米国的政客,最善于玩‘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把戏。”
“因此,我判断,米国将重新定位燕京的地位和价值,进而引发重大的国际秩序的变化,并影响到香江。”
易慧蓉那么聪明,自然当即领会了高弦话里的真正含义,于是打趣道:“没看出来,高先生还有外交家的敏锐观察力呢。”
高弦追问道:“那蓉小姐觉得,我的观点站得住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