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迅捷的碧蛇剑顿时成了仿若被松脂给包裹了的小飞虫一般, 悬停在半空,动弹不得。
一种无比窒息无助恐慌的感觉透过碧蛇剑传到了文红凤的心头, 让她体内的真力都仿若被镇压住了一般,无比沉重难受。
不过还没等文红凤从这种感受中回过神来,脖子已经被一只冰冷如钢铁的手卡住, 双脚缓缓离开了地面。
“啪!啪!啪!”秦子凌扬手对着文红凤那张看起来颇为雍容高贵的脸蛋就是狠狠来回甩了几个巴掌。
巴掌声回荡在厅堂, 厅堂惊得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躺在地上的众家将家丁看着这一幕,全都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眼目所看到的。
在清河郡城, 就算在崔家主家, 权力威望仅次于崔柏明老太爷的家主崔山河, 对上文红凤也是要客客气气地执晚辈之礼,不敢轻易冲撞。
但现在呢, 眼前这位来自清河郡的小年轻, 竟然像拎小鸡一样将文红凤拎起来,还狠狠甩她巴掌!
崔筠也看傻了眼。
曾经无数次她幻想过这样狠狠修理这个刻薄恶毒,性格扭曲的女人,但清醒过来之后,她知道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结果,现在这无数次在她脑海里出现过的场景竟然真的出现了,无非出手的人换成了她的儿子!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我母亲是谁吗?跟我感情最亲的表兄是谁吗?”文红凤也被巴掌打蒙了,但很快就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啪!啪!啪!”回答文红凤的是清晰的巴掌声。
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的母亲,秦子凌才懒得管文红凤背后站着是谁!
他现在自身综合实力应该有宗师级的战力,他的老师剑白楼是宗师之下第一人。
在这西云州,他真要豁出去,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无非他苟惯了,所以处处低调隐忍。
但这也是分情况的。
别的事情,他可以继续苟着,但母亲这么多年受的委屈,被文红凤当面羞辱,在有实力做保障的前提下,秦子凌又岂会再继续苟下去?
“你,你……”文红凤气急败坏地叫起来。
“啪!啪!啪!”回答文红凤的依旧是响亮的巴掌声。
“红凤,求,求你,不要,不要为难我的女儿啊!”这时厅堂外响起了一个老者无比悲恸的哀求声音。
再接着厅堂外的庭院出现了一道身影。
一位佝偻的老者背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
老人在佝偻老者的背上正伸出微微颤颤的手,声音嘶哑地哭叫着。
“爹!”厅堂里,崔筠听到老人的叫喊声,看到他行将就木的孱弱样子,这么多年积累在心头的怨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流着泪,哭着冲出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