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两瓶红酒上楼,秀气的手指夹着两只红酒杯走入主卧。
卧室里没有那个男人,只有浴室里的水声在宣示这一切。沈晚星就着这淋浴声,喝着红酒。
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窗台上扑棱扑棱了一只鸟,那绿豆的小眼睛看着沈晚星。
它也有酒瘾。
上次尝过之后念念不忘,看着沈晚星背着它喝酒有些不高兴,骂骂咧咧地叫了几声就停在了茶几上。
“你也要?”
沈晚星的脸颊微微泛红看着这只鸟,“连你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只给你一点点。”
她用原本给贺西洲准备的那只杯子倒了浅浅的一些,那鸟站在茶几上,低头去喝。
根本就喝不到。
红酒杯差不多和它一般高。
它的小脑袋正好可以伸进去,再低就不行了。
“真笨。”
“废物!”
“废物是在骂你自己么?”
沈晚星微微喘息着,酒精的作用有点大。上了年份的红酒后劲果然很足。
“听过乌鸦喝水的故事么?去叼石子啊。”
她嘲笑它。
小灰的羽毛都竖了起来,气得。
“说你笨你就是笨,等爸爸妈妈离婚后,你想要跟谁?我给你一个选择权,免得你说我霸道。”她趴在茶几上,柔弱无骨看着是真的有些醉了。
“爸爸。”
小灰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只是最近喊爸爸喊得多了。
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爸爸,往沈晚星的心上扎了一刀。
“果然连雄鸟都是一样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良心。”
她一饮而尽。
等贺西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茶几边上趴了一个人,边上倒了个酒瓶。
空气中都是浓烈的酒精味道。
那只灰鹦鹉还站在沈晚星的脑袋上,将她的长发当成窝盘。
贺西洲穿着睡袍,走到了边上伸手就抓住了那只鹦鹉,“回鸟笼睡。”
那鸟也欺软怕硬,没喝到酒心情不好,扑棱扑棱又飞了。
贺西洲将窗户都关上了,杜绝了它半夜飞回来睡觉的可能性。
他皱着眉头弯腰将那地上烂醉如泥的女人抱了起来,沈晚星下意识地环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的眼神迷离,喝得快出窍了。
可还是很执着。
“那三个字……对你来说那么难么?”
酒精将她的舌头也麻痹了。
可是贺西洲听明白了她模糊的发音。
“说啊,说你爱我。我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
沈晚星最内心的情绪被勾了出来,她只觉得特别特别伤心,好像得不到最想要的东西。眼泪哗啦哗啦流下来,怎么都止不住。
“骗骗我也好的,我想……听你说。”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凭借着本能。
贺西洲的手指微微缩紧,他抱着她的力气更大了,像是要将她嵌入到身体里一般。
他薄唇微微启开,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要说。”
她红着眼睛嘟囔道,“等我明天醒了再说给我听。”
“我怕我喝醉了,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