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厕所，我自己就行。”女人拒绝了周萧帮忙，扶着床坐了起来。
周萧摸了摸鼻子，看她的手脚还算有点儿力气，就没帮忙。
出了病房，也是目送她去了厕所。
又怕她在厕所里摔倒了，在厕所门口稍微等了等，没听到她摔倒，是听到了她呕吐的声音。
周萧喊道：“没事儿吧？”
半晌，女人喊道：“没事儿。”
“要帮忙吗？”周萧又问。
“谢谢，不用。”
门口等了两分钟，女人出来了。
从面相上来，是更虚弱了，虚弱的简直不像话。
周萧叹了口气，伸手去扶，女人倒是没拒绝，但保持着距离。
一来是想到自己这身份，二来是想到了周萧床上的“女朋友”。
扶着女人进了病房，周萧随口絮叨着：“你们这些大学生啊，就是不知道喝酒要适量。”
女人勉强笑了笑，道：“我平时滴酒不沾。”
周萧下意识道：“那这次是……”
不用问。
肯定和她身边的男人有关系。
确实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曾老板，这场酒也不会发生。
曾老板对女人是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偏执。
但也看什么时候，也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果是陈荔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像她活得这么辛苦，至少不会受皮肉之苦。
周萧闭上了嘴，给女人倒了杯水，道：“多喝点水，对身体好。”
女人接过，“谢谢。”
周萧笑道：“客气。医院也算咱特别有缘的地方，上次见面就是在医院，这次还是。”
女人勉强笑了笑，道：“周总不是在沪市嘛，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萧道：“我并不喜欢那地方，那地方活着太累。”
女人道：“我倒是很想去那么一个地方，自己辛苦点儿，总能换来一些机遇的。”
周萧道：“也要看用什么来换机遇。”
女人的脸色明显变了，笑得很勉强，“很多时候，人都没办法自己选择，尤其是像我这样的。”
周萧道：“我也不是想说教你，我和你一样，以前也总是被人欺负，小时候还有心脏病，如果不是因为心脏病好了，再加上多年的磨难。说不定，我比你还苦，还悲哀。对了，见过几次面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谭颖，现在大一。”女人道。
“还年轻啊！”
周萧好像是叹了一口气，也就是叹了口气而已。
二人再没有多余的话。
谭颖喝完水就睡了，周萧是在凳子上坐了一夜。
到了早上。
八点，闹钟响了。
是谭颖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