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是善变的。
沈淮麟轻哼了一声,“那是,谁信你的鬼话。”
话虽然这样说,脸上表情却放松了下来,唇角微微向上。
何灿阳和梁展非常想对季玉竖大拇指,您这也太能屈能伸了吧。
居然能在五分钟里,就把阿麟给忽悠了。
以前沈淮麟有些抑郁,好像也就季玉能对付。
阿麟除了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私底下都很安静。
有人天生乐天派,那一定就有人天生悲观。
季玉就是那种,我都这么丧了,还在继续苟下去,那你要不要考虑心情好一点?
然后……沈淮麟就稍微乐观了一点?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特别,仿佛是精神病友。
季玉松了口气,想说这都不是什么难事,早几年的商州,有沈淮麟十个难打发。
三个人留下来吃晚饭,临走的时候,赵姨照样给他们每人揣了一大包吃的,不能拒绝,当成是回礼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访客才走几分钟,马上又有人敲门。
季玉走过去打开门,是折返的何灿阳。
何灿阳笑着说:“阿麟和梁展在楼下等我,我上来拿遗忘的手机后,敲完门才发现,就在我自己的裤兜里。”
他说完看着人,犹豫了很久,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当初阿麟去找过你,拿着存折,大约是想告诉你他有钱,你可以一边读大学,一边和我们玩乐队,你去哪里我们也跟着去,大家可以一直在一起,经纪公司不同意就先不签,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沈淮麟父亲是警察,妈妈是护士,不算很有钱却也衣食不愁,这样的家庭的孩子没有按部就班的读书、考公务员,而是一门心思的去搞音乐,本来就有些奇怪。
他赚的不算多,但是花销很少,还是存了点钱。
那天他们都去了,虽然下了决定,何灿阳也觉得遗憾,毕竟这么好的机会。
但阿麟是乐队核心,而且总有些事比成名更重要。
沈淮麟一个人上了楼,何灿阳和梁展站在楼下等着。
然后阿麟很快就下来了,准备好的话没有和季玉说。
沈淮麟看到季玉国外音乐学院的通知书,比a大金融系早了一年。
她连着音乐学院都可以放弃,何况是乐队。
季玉从来不说她的过去,连着年纪也报大了三岁。
季玉怔了下,想到了那天。
她想对比看看两封通知书有什么不同,然后就把拿出去了。
后来她把放在桌子上,就去整理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