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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碧绿藤蔓散发着柔和微光,仇大小姐闭目在蒲团上盘坐,眼珠微动,不知又进入了何种梦境。
谢秋桃枕在仇大小姐大腿上,圆圆的脸蛋儿,哪怕在睡梦中依旧带着甜甜笑意。
“叽~……”
团子躺在秋桃胸脯之间,朝天的小爪爪抽了两下,然后就一头翻起来,茫然看向左右。
团子半夜苏醒,显然不是因为不小心一头撞死在了山上,单纯是现实之中肚肚饿了。
团子在秋桃胸脯上跳了下,发现桃桃睡得比它还死,又用翅膀戳了戳仇大小姐。
“嗯……”
仇大小姐道行很高,在梦中并未失去对现实旳感知,察觉动静后,就睁开了眼帘,低头看向可怜兮兮望着她的团团。
“叽~”
仇大小姐抿嘴笑了下,从怀里取出几棵灵果,放在秋桃微微摊开的胸脯上,在团子低头小鸡啄米的时候,抬眼看向楼上。
也不知道左大壮在做什么……
长夜漫漫,无心安睡。
仇大小姐迟疑了下,站起身来,轻手轻脚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过道。
“小姨,你确定你成玉阶仙尊了?”
“是呀,我都快后期了……上官灵烨!你放开我……”
……
演武厅里,有略微嘈杂声传来。
仇大小姐略显疑惑,无声无息来到演武厅的窗口,朝里面看了一眼。
宽敞的演武厅里灯火通明,一袭火红长裙的姜怡,坐在观战席上,脸蛋儿上全是焦急紧张,冷竹站在身后。
大厅中央,上官灵烨穿着一声黑色武服,衣衫有点凌乱,躺在地上摆开了一个标准的‘十字夺命锁’,正说着:
“你服不服?”
吴清婉穿着白色武服,右手被灵烨抱住,上半身也被灵烨修长的双腿限制,动弹不得,柔婉脸颊上带着不服与窝火:
“不服,你给我等着……”
仇大小姐一看这阵仗,就知道是吴清婉‘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想要挑战后宅一霸,拿回大姐的地位。
仇大小姐观察过清婉的气息,从经脉气府和神魂强度来看,已经勉强踏入了玉阶后期,境界比她都高。
但瞧见吴清婉被灵烨摁住,仇大小姐没有半点意外。
修行道的境界,是实力的一种,但不是全部,境界只代表力量储备,怎么把力量全部转化为战斗力,得看所学法门、武道造诣、搏杀经验。
清婉现在明显是强起高楼,阅历还停留在幽篁境,根本没有掌握自己的实力,道行水分大的很,说是‘胎光境之耻’都不为过。
这就和静煣类似,同样的身体,老祖操控和静煣操控,完全是两个概念。
而上官灵烨可是实打实的同境最强术士,对身体和技艺的掌控早已炉火纯青,遇上她都不虚,拳脚单挑自然不怕清婉。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
仇瓜瓜明显能看出,上官灵烨用了全力,才按住半吊子的清婉,只要给清婉些时间,学习法门积累经验,迟早能把场子找回去。
仇大小姐在外面旁观片刻后,有些手痒,想揍上官灵烨了,就在窗口现了身:
“挺热闹吗,清婉,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陪她打?”
上官灵烨见此,自然是想答应,她刚才用了各种激将法,才骗来清婉和她单挑,赌注是谁赢了,谁就拥有‘尾巴自主权’,败者只能被插花,不能怂恿左凌泉冒犯胜者。
现在已经得逞,上官灵烨自然想一锤定音。
但吴清婉肯定不答应呀。
吴清婉以前没道行,被灵烨摁着欺负,现在有了道行,还被摁着欺负,那二叔岂不是白忙活了?
吴清婉恨不得现在就把灵烨摁着,让凌泉把她折腾哭,见仇大小姐来打岔,自然道:
“不用不用,我不累,给我起!”
说着强行翻身,挣脱开束缚,又去按灵烨。
姜怡为了给小姨助阵,也赌了一次戴着尾巴跳舞,见清婉把局势搬回来,激动道:
“好,小姨,锁住她,漂亮……瓜瓜妹子,你要不要也下个注?”
仇大小姐看得出姜怡和清婉,不服灵烨这个自封的老大,对手的对手就是盟友,自然要拉拢。
因此仇大小姐哪怕明知清婉今天胜算不大,还是站在了盟友这边,开口道:
“好啊,我压一百枚白玉珠,赌清婉赢。”
姜怡见瓜瓜站在她们这边,自然欣喜。
和清婉在地上打滚儿之间的灵烨,见仇瓜瓜竟然不知好歹的凑热闹,开口道:
“都是一家人,赌钱多没意思,我们都是赌尾巴。瓜瓜,你要压几条?”
??
仇大小姐没大听懂:“什么尾巴?”
“就是首饰,和发簪、腰带差不多,输了我或者左凌泉帮你戴上。”灵烨如此解释。
姜怡张了张嘴,想劝一下瓜瓜别玩火,但那样岂不是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明说小姨不是对手,必输无疑?
因此姜怡犹豫再三,还是补了一句:
“私下里的小玩意罢了,我们都玩过,小姨肯定赢她,不用怕她。”
仇瓜瓜半信半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好拒绝,就颇为保守的道:
“那我赌一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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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楼上。
月朗星稀,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无尽云海上。
崔莹莹在露台上侧坐,胳膊依着围栏,聆听下方窗口传来的嬉笑声。
“静煣,尾巴是什么东西?”
旁边放着琴台,摆有一张质地精良的古琴。
汤静煣有模有样坐在琴台前,学着秋桃的样子当‘棉花匠学徒’,听见莹莹的询问,她解释道:
“我也没玩过,嗯……就是一条狐狸尾巴,上面有个塞子,可以装成狐狸精。”
“塞子?”
崔莹莹脑子里构想了下,回头看向自己浑圆的臀儿:
“塞那儿?”
汤静煣到现在都没尝试过,虽然看得多了,但说起了还是不好意思,就道:
“你去问小左,他肯定给你演示。”
“……”
崔莹莹毕竟有几千年的阅历在,默默分析了下,产生了个难以置信的大但想法!
难不成……咦……
这想法太过离谱,崔莹莹自然不敢表露出来,就岔开了话题:
“这个臭婆娘,和左凌泉说什么呢,说这么老半天。”
汤静煣和老祖心意相连,没感觉到老祖有什么春心萌动的地方,自然不担心老祖在她隔壁偷她男人,随意道:
“谁知道,估计又在讲什么大道理吧。”
崔莹莹向来不服上官玉堂,刚才被赶出来没找事儿,已经算是给了面子,这没完没了的,她自然不能忍。
“我去看看。”
崔莹莹站起身来,理了下裙子,缓步来到了廊道里,压低声息走到闺房门前,侧耳倾听:
“你用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