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瞪大眼,樱桃小嘴噘得老高,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
徐孟州垂眸,视线落在少女鲜红欲滴的嘴唇上。
男人舌头舔了舔上唇瓣,意味深长的询问,“你嘴巴噘得这么高作甚?”
“……”
盛长乐注意到他目光灼烫,正觊觎的盯着自己嘴巴,还加上那舔嘴唇的动作。
似乎猜测到了他的意图,盛长乐立即咬住唇,抬起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满目警惕的与他对视,好似生怕又被他占便宜。
男人嗤笑一声,“我又没说要亲你,你干嘛捂着嘴?”
“……”
盛长乐心下猛然一跳,捂住嘴巴的手都变得僵硬了几分,小脸愈发通红,脸耳朵都染成了粉红颜色,羞得不敢看他。
他不是那个意思?
徐孟州笑意更甚,一把箍紧她的酥软腰肢,弯下腰贴在她耳边,语气愈发暧昧,“难不成,你想?”
盛长乐心跳得越来越快,小脸蛋也越来越烫,连忙道:“我怎么可能想!
徐孟州问:“当真没有想过?”
盛长乐才没有想过!就是,梦见过罢了!
他跟着逼问,“若是想,不用不好意思,跟我说一声就是。”
想到好几次的梦,盛长乐突然腿都软了几分,身上莫名有些燥热,都不敢挨着徐孟州了。
她一脸潮红,赶忙将他推开,指着刚才做雪花糕的地方,“别废话了,我要吃雪花糕!”
那嗓音娇娇糯糯,还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徐孟州顾着逗她,差点都已经忘记雪花糕这回事了,也只好轻笑一声道:“好,给你做。”
随后二人继续先把雪花糕做出来,做好之后,还要拿去冰窖里冰镇一下才能吃。
等待的时候,徐孟州捧着脸一直看着她,看得盛长乐都不好意思了,背过身去躲着。
等到雪花糕出来,盛长乐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回了。
她赶紧抬起袖子,迫不及待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那味道,还真的跟先前徐孟州送来的一模一样,香甜可口,夏天吃着冰凉舒爽,正很合适。
徐孟州道:“现在我可自证清白了?”
盛长乐满意的点点头,指着雪花糕,兴致勃勃的模样,示意徐孟州,“你也吃一个?”
徐孟州也不客气,直接一口,将盛长乐手里拿着,吃了一半那块咬去,嚼了两口吞下。
只剩盛长乐僵直在哪里,脸上涨红,目瞪口呆。
他竟然把她只剩下的吃了,上面还有她的口水呢……
不过回想起来,先前咬嘴巴的时候,口水都不知道吃过多少了,好像这点也算不得什么。
想到咬嘴巴……盛长乐赶紧抹去了一切想法,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一直到一起吃完了雪花糕,盛长乐才把徐孟州给轰走了。
离开的时候,徐孟州还特意询问她,“还生气么?”
盛长乐哪能这么容易不生气了,冷哼一声,警告道:“你以后不许再过来了,要是让我爹爹发现,肯定打断你的腿。”
徐孟州抿唇一笑,“舍不得让你爹打我?”
“……”看见他那副嘴脸,盛长乐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回过身去,盛长乐想起来雪花糕还觉得好好吃,下次还想吃。
*
盛长乐夜里做了一个更奇怪的梦。
梦里,是她主动爬到男人身上,两条玉臂像蛇一样紧紧缠着他,还帮他褪去衣裳,乖乖听他的摆弄。
男人一直哑着嗓音唤着她“昭昭”,将她揉在怀里,揉成各种形状,她最后筋疲力尽,被男人搂着睡觉。
隐约之间,她看见男人身上穿着明黄色的睡袍。
要知道,这颜色是只有当今天子可以用的,竟然穿在徐孟州身上,吓得盛长乐猛然惊醒过来。
想一想她就更加不明白了,她竟然梦见徐孟州做了皇帝,难不成徐孟州还想造反?不过只是她一个梦罢了,不可能是真的,盛长乐也就松了一口气。
想到梦里自己主动勾引徐孟州的样子,也太羞耻了,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些事……
一开始,徐孟州变着法子讨好盛长乐的时候,她倒是觉得理所应当,习以为常。
可是自从来做了雪花糕,徐孟州回去之后,突然就没了动静,从此再也没有给盛长乐送东西来。
盛长乐心里痒痒的,好想吃雪花糕,自己又做不出来,让厨子做的味道也不一样,忍了几日,又实在嘴馋,总是惦记着。
她都怀疑,是不是徐孟州偷偷在雪花糕里给她下了什么药?
对,肯定是!她必须去找徐孟州算账!
于是忍了半个月之后,盛长乐忍无可忍,当天傍晚,马车就停在了宁国公府门外。
夕阳西下,徐孟州回府的时候,在门口便被沉璧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