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并不是圣母,尤其是对生抢她“女儿”还要泼一盆脏水污蔑这个孩子是偷来的路清舞,更是一点怜惜的好感也没有。
起初,她来n市找路清舞的想法委实单纯,找路清舞了结这四年以来日日纠缠的梦魇,哪怕毫无收获,只是去打一架……
压抑了四年的愤怒在路清舞把矛头瞄准纪言信时,彻底崩裂爆发。她脑热得不行,不管不顾地火速定了车票。
可就在纪言信送她去高铁站的路上,状似无意地询问了一下她在n市的安排。
戚年那时候刚睡醒没多久,脑子都还晕乎着,“打架”这种毫无智商的回答都没修饰一下,就直接说了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
戚年摇摇头,似是对这已经变凉的咖啡不满,可眼底那压不住的笑意实在刺眼。
路清舞的耐心全部告罄,她低下头,借着整理鬓发的姿势收拾了一下情绪,才抬起头时,脸上挂起的又是毫无破绽的表情。
冷淡的,高傲的,睨着戚年:“你说的要是都是真的,那我只能恭喜你了。”
她压着的声音有些怪异,那眼神苍凉得就像是山涧里卷起的风,回旋着打着弯:“恭喜你被我压了这么久,终于能翻身了。”
那语气刺耳难听,戚年忍住皱眉的冲动,用手指压了压眉心,没再多说什么。只拧着眉沉重了脸色,淡定地望着她:“所以你确定……宁愿这件事闹到无法挽回为止?”
路清舞闻言,笑了一声,拎起自己的包站起来,不疾不徐地留下一句:“说真的,你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实在不够看的。我一点也不信你说的什么挖了肖黎黎墙角,很多事情即使是假的,传得人多了也会变成真的。四年了,也难为你一直放不下。”
这种被居高临下的姿势实在不太让人觉得舒服,戚年也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挂着志在必得的笑意,轻拍了拍路清舞的肩膀,低声道:“这种事即使过了四十年也忘不掉,只有你这种无耻地盗窃别人的成果还占为己有的人才会觉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