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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离开(4 / 5)

大概胡适将这意思又写信给白振民,而下午白振民又挂出告示牌,中有“胡生能保他日无此等无秩序之事否?若有之,应由何人担其责任?”

胡适见了,在日记里将此斥为“尤为无理”,并以“事之有无,当视学生之程度若何及管理法若何而后可定。若何人担其责任,则当视此事之性质如何而后定”回敬白振民。

下午,胡适收到二哥的来信。原来,前一天白振民与胡适不约而同地就此给嗣秬写信,白振民狠狠地告了胡适一状,信中有“将此不悛,将不能顾私情而妨公益”等语,总之嗣秬即使没将白振民的信转寄胡适,至少引了些白信中的话,被胡适视为白振民“痛诋吾”。

嗣秬在信中未仔细分析谁是谁非,对弟弟也未深责,而只“深戒”道:“弟所以致此者,皆好名之心为之。天下事,实至名归,无待于求。名之一字,本以励庸人。弟当以圣贤自期,勿自域于庸人也。”

这样一说,顿时使胡适站高一线,心胸开阔,也就愿意听从二哥的话,委屈自己,写信向白振民“略陈悔意”。

次日白振民又悬出告示牌,略谓“胡洪骍自陈悔改,姑许其自新,前情姑不追究”云云,此波澜也就归于平息。可是胡适既非真的“悔过”,他在日记中写道:“1906年5月19日,呜呼,几许笔墨,几许口舌,直为争一副光耀之面具之价值耳!”

白振民争到了面子,胡适自然也就失了些面子,刚好嗣秬又有信来,“谆谆以轻妄相戒”,胡适即把信拿给同学们传阅,实际上带有告诉大家他妥协的真正原因的意思,也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

但经此一事,胡适在二哥的一再教导下,对自己也进行了一番反省,他在5月22日的日记中,痛斥自己一生有好名、卤莽、责人厚三大病根而欲痛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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