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担惊受怕,她一直都处在恐惧中。
不仅身体受摧残,还有心灵。
不管别的女人受的待遇是怎么样,但李沐沐想,她们最多是晚上遭受肉体的折磨,不用在白天应付士兵们的言语试探。
而她,不单晚上要伺候那个男人,遭受肉体的折磨,白天还得时刻提防着他看似温柔浅笑,实则危险之极的言语交谈。
她随时处在丧命中,而她们,但凡听话,就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
薛雅文看了她一眼,大概听明白了,一时也不再说话。
很久后,李沐沐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文姐姐也不必担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求情,但结果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薛雅文用力将她一抱,“好妹妹,你就多担待点,至少你在将/军身边,你能说上一两句话。”
李沐沐重重地点头,可心情远没有刚刚见她时的那股高兴劲了。
她能想到,真正想逃跑的人是薛雅文。
她跟她说的这一番话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她自己。
也是,如今这幅光景,谁还会顾得上谁呢?
如果逃离了魔掌,那就是天高任鸟飞,凭薛雅文的相貌才情,一旦出去,那又会是另一番天地,她不会甘心作亡国奴,更不会甘心日夜被这些士兵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