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在卧室门口站了会儿,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动静。
像领带这种东西对于裴叔叔来说是常用品,几乎每天都会佩戴,应该不至于出现戴不好的情况吧。
可是他进去也太久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了,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眉头微微紧锁,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你说什么?”
姚舒愣了下,“我以为你弄不好,所以,所以想帮你……”
裴砚承神情严肃:“不要胡言乱语,口无遮拦的,哪儿学得这些油腔滑调。”
姚舒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反复思索了自己刚才的话也没想到有哪里不妥。
一番头脑风暴后,姚舒得出结论——
可能裴叔叔觉得打领带是种很亲密的事情,只有女朋友或者妻子才可以替他打领带。
想到这里姚舒了然地点点头,又问:“是只有女朋友才能帮您吗?”
裴砚承皱眉看她。
太阳穴隐隐作痛,他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径自问她:“脚上的药换过了没有。”
因为今天一个下午都在和宋诗语逛街,姚舒早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她轻轻摇了摇头:“忘记了……”
裴砚承轻轻拍了下她的头:“不要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自己的事情多上点心,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
来自长辈的谆谆教导句句深入人心,姚舒不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让裴砚承替她换药。
自己的脚被握在掌心里,男人略微偏高的体温从脚上传过来。
“叔叔,其实……我可以自己换药的。”姚舒轻轻说道,“也不是很严重,不用每天都麻烦你的,我自己可以。”
裴砚承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仍在细细地替她涂药。
姚舒沉默了一会儿。
“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买给你的礼物呀?”
“没有。”
裴砚承声音很淡,并没有说不喜欢礼物。
不过姚舒隐隐感觉到了裴砚承对于礼物似乎兴趣不大,甚至有点抵触。不然也不会连试都不愿意试。
虽然这条领带对她来说并不便宜,但是放在裴砚承衣帽间的一众高定领带里,确实是太过廉价了点。
“可是……我总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