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语拄着手中短棍,汗渍沾满了衣衫,盯着解书兰头疼的模样,忍不住憋笑。
解书兰瞧见这模样,只能满脸哭笑,望着萧暮语,瞧见了他满头大汗,下意识起身跑进屋子里,拿出一张沾水的毛巾,跑到萧暮语身边,踮起脚尖,给萧暮语擦拭头上的汗珠。
清凉的毛巾贴到脸上,萧暮语原本戏虐的脸庞顿时楞住,喘着粗气的鼻息嗅到了解书兰身上那独有的芳香,像是当年皇宫那两颗梨花盛开时,花瓣飘落带着的清香。
起先给萧暮语擦拭汗渍的时候,解书兰也没觉得有什么,小时候经常这样给家里的兄长擦汗,但等到萧暮语脸上的汗快擦完了,她这才猛地醒悟,盯着萧暮语这张让她有些陶醉的脸,顿时感觉这样的动作真的是太过暖昧了。
脸上蹭的涌现起一阵腮红,比用胭脂涂过还红,那双硕大的眼睛更是不敢直视萧暮语的脸,深深埋下脑袋,不过手中动作却是不停歇,继续擦拭。
“再擦,皮都给你擦下来了。”
萧暮语哭笑不得的提醒。
解书兰猛地一吓,早已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的心神顿时被拉了回来,“毛巾脏了,我去洗洗。”说完,如同逃命似的跑进屋子里。
萧暮语瞧着那慌不择路的丫头,满脸哭笑。
再也不敢直视萧暮语的丫头直到午时炊烟升起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瞧了眼依旧在烈日下练武,头上又重新挂满汗珠的萧暮语,该是已经将刚才的糗事忘却了。解书兰这才暗暗呼出一口气,强装着无事,目不斜视的走到院子两边摘了两颗水灵蔬菜后,急忙小跑进厨房里生火做饭。
直到将饭菜烧好,端着菜在厨房门口深呼吸好几次之后,这才敢踏出厨房门口,强捏起一张自我感觉良好的笑脸,跟萧暮语叫唤道:“萧大哥,吃饭了。”
随便吃了两口饭,萧暮语再次提起饭桌边上的棍子,继续来到院子中挥舞。
下午,烈日即将散去,烘烤了一天的金乌终于要下山歇息之时,萧暮语终于停下了挥舞的短棍,喝了杯解书兰递上来的凉水,坐在屋子的门槛上,喘着粗气。
以前都是在隔壁大婶家蹭吃蹭喝,但当时自己是一个人,多双筷子也无所谓,现如今多了个解书兰,要是再多双筷子,对大婶这本就不富裕的家,可就有些难受了。
萧暮语家里有钱,不过大婶和大叔的性格萧暮语特别了解,偶尔买那么一两斤肉给大婶烧菜倒是没什么,但要是明目张胆给大婶送钱,大婶怕是直接抄起扫帚将他扫地出门。
细细思索了一会,萧暮语决定,以后还是自己起灶吧,反正解书兰做的饭菜也不错。
想着,萧暮语看向厨房,自从萧暮语开始在大婶家蹭饭之后,再也没进去过,即便有时候大婶一家外出,萧暮语也就是去对门的酒楼应付一餐,然后再拉来满脸悲催的寻登宝付账。
“书兰啊,家里的米还够吃多久?还缺点什么?”
萧暮语转头,问着坐在他身边,两手撑着脑袋望向天边火烧云痴痴傻笑的解书兰。也不知道这丫头都在乐些什么。
被萧暮语一叫唤,解书兰猛地一激灵,瞧见萧暮语的脸,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强忍着不让自己脸红,慢慢说道:“米倒是还有一大缸,不过很多都生了霉没法煮了,也不知道你多久没进过厨房,那米发霉了都不知道。油罐也干了,盐罐也受潮结块了,柴倒是还好,剩得挺多的。”
听着解书兰如同女主人似的抱怨,萧暮语苦涩一笑,伸展一下劳累的筋骨,看了眼天边快落山的骄阳,盘算着离井市关闭还有些时间,站起身来,对身边的解书兰爽朗笑道:“走,带你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