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语没有理会哭丧嚎啕的任永昌,两只眼睛盯着这对母子。
女人牵着儿子的手,一手不断擦拭眼泪,瞧见萧暮语走来,不敢放肆哀嚎,只能埋着脑袋,低头抽泣。
萧暮语对着这个女人作辑一拜。
“为了一己私欲杀人,罪无可赦了,但究竟是发配边关,还是秋后问斩,都需要些时间交给上头定夺,大嫂可以领着孩子,去总院中见最后一面,多带些银两,给足了守卫酒茶钱,想聊聊天,吃最后一顿饭的时间还是可以有的。”
女人依旧低头泣泪,心中不免有怨言,但知晓轻重的她,并没有一上来就对萧暮语拳打脚踢。
萧暮语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案子已经结了,但还有一些无证没能找到,烦劳大嫂带路,让我们去你家搜查一番,绝不叨扰太久。”
任永昌已经认罪,但那张面具和杀人用的毒针还未找到。
女人低着头,嗯了一声,牵着不明事理的儿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在前边带路。
任永昌家中有不少父辈传下来的家产,只要不是肆意挥霍,能保他一生安稳,就怪他心肠太小,跟湘尸派的人有了摩擦,就非要报复不可。
进了这间比起寻常院子要华丽不少的院门,萧暮语对着带路的女人作辑,道了声,“叨扰了。”
说着,对瘦子张典摆了个眼神。
张典心领神会,直接对着这座拥有三间房屋的小院仔细搜寻了起来。
萧暮语再次对着女人作辑,而后进入正中主屋当中,小心翻找。
这间屋子很普通,装饰算不得华丽,不过该有的却是一应俱全。
翻找了半天,萧暮语也没找到银针跟面具,刚要失望退出时,忽然发现床脚的墙边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地方,比起其他要干净很多,不像周边沾满灰尘。
萧暮语心起疑惑,蹲下探查。
对着那块地方按下,那块褐色石砖突然弹跳出来。
里边竟然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