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两个店家的错愕,萧暮语找来根小木条,想将鞋上的泥泞刮除干净,却发现泥土刮了,但那墨水似的黑色却粘在了鞋底上。
萧暮语盯着鞋底,若有所思。
一旁的寻登宝喃喃解释道:“听闻那酒楼的前任主人是个文人,只不过科考考了十几次都不见中第,一怒之下将家里墨水、石墨一股脑全倒在那条小巷里,长年风水雨打,石墨融入泥中,那块土地就成了这幅模样。”
萧暮语听了,双眼眯成缝隙,嘴角翘起,心中对景义的指控却是更有把握了。
想着,二人沿着街道一直走,不过一会便到了景义家中。
途中,萧暮语打量着周围环境,想着自己若是当夜的景义,要是一不小心碰到护城卫之后会藏在哪里。
萧暮语站在景义家门前,估摸着,从星市酒楼到这里,用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若是脚程急些,或许还能更快。
想到这里,萧暮语直接返回祁书院,找到那个为人正经的祁书院一把手候浩气。
“案子估摸着可以破了。”
萧暮语推开祁书院偏房的房门,只见候浩气正端坐在书桌前处理公文。
听见萧暮语的话,候浩气仅是淡淡抬头,不缓不济的问了句,“凶手是谁?”
“死者的丈夫,景义!”
说着,萧暮语将这几日找到的线索跟候浩气说了一番。
候浩气并不是憨憨,听了个大概之后,脑中也想出了案件大致经过,蹭的站起身来,刚要带人出去抓人。
但脚刚伸出一步,眼睛瞥了萧暮语一眼之后,却又收了回来。
他不是邀功的人,更不是抢功的人,若是没萧暮语,他绝不可能那么快破案,拖久了,甚至可能让案犯逃之夭夭。
想到这里,候浩气又坐回椅子上,提起纸笔喃喃道:“我还有公务在身,你就帮我把景义抓拿回来,顺便帮我审了吧。”
萧暮语一愣,旋即也明白了候浩气的想法,这是明摆着不跟自己抢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