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殿下当时在做什么?”
李登堂小小抿了一口酒,嘴角挂着醺醉的笑意,看向萧暮语。
萧暮语死咬牙关,倔强道:“为父披麻戴孝,臣子之责,不敢违抗!”
李登堂冷笑一声,“当时大炎已亡,殿下沦为庶人,披麻戴孝三日即可,但太子的孝服却穿了三年!怎么?放不下当皇室的面子?你可知那三年中,人心已经被大璃收买过半,谁愿意跟着一个亡国之君倾尽所有?!”
萧暮语依旧坚持咬着牙关,头上青筋露起,但盯着李登堂清冷的双目半晌后,终于泄气,“是我愚昧了。”
李登堂淡淡摇头,又抿了一口酒,“殿下可知第二错是什么?”
萧暮语再次茫然摇头。
李登堂深吸一口气,做足了长篇大论的准备,说道:“太子逃出了大璃皇城,出来后却一直隐姓埋名,无所作为,最后甚至逃入了太阿宫。我知道殿下的本意,打算来这里招贤纳士,结识文武之人,好为将来复国时有人能出谋划策,领兵打仗。但是,殿下难道想仅凭一身武艺,或者一只口舌便让这些人死心塌地为你效忠?难不成是打算绑了这些未来的治国能臣?若是殿下想这样做,这些腰杆硬板的文人武将们宁愿咬舌自尽也不会给你半点帮助。来之前殿下就未曾想过对策?”
萧暮语忏愧的低下脑袋。
李登堂继续道:“文臣武将一生所望便是得到明君正主的赏识,殿下首要之责便是向天下人证明,你便是明君,你便是正主。有了威望之后,衣袖一招,人才能臣自然会结伴而来,还需殿下一个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