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县衙躺满了重病哀嚎之人,几位脸上裹着白布的郎中忙得分不开身,简直是想让自己生出三头六臂,又是煎药,又是喂药。
见到推门而入的萧暮语,他们仅仅是望了一眼,然后便自顾忙着照顾满地的病人。
看着这一幕,萧暮语也没有什么言语,自然而然的走向角落中,正在同时煎着十几锅药的一位白发老先生。
角落附近浓烟刺鼻,烟火缭绕,老先生一连守着十几个药罐,照料火候,任由浓烟扑在自己沧桑的脸上,咳嗽不止。
萧暮语走近老先生,对着老先生恭敬作辑一拜。
那位老先生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取出一个已经缺了一角,挂满冰裂痕的瓷碗,然后从一锅已经煎好草药的瓷罐中,舀起一碗满是草药味的汤水,递给萧暮语,吩咐道:“每个病人喂三碗,喂完之后,将碗放入那边滚烫的水中。”
萧暮语点点头,接过这碗草药,走向附近的一个病人。
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手臂上长满了流脓的脓包,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上披着一张十分肮脏的白布,两只硕大的双眼十分水灵,如果能把脸上的泥垢给清洗掉的话,肯定是一个美人胚子。
萧暮语将小女孩轻轻扶起,在她耳边柔声道:“喝药了。”
小姑娘两只水灵的大眼睛盯着这个还未见过的大哥哥,沙哑的问道:“你是新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