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并没有让他如愿见到那位“恶魔塔”的“典狱长”,反而是了喊多了嗓子哑了,干在那淌口水,滑稽得引围观的囚犯发笑。
“你们这群杂种,竟敢嘲笑本少爷!等本少爷出去了,你们都得……”
“呵呵,你能先出去再说。”狱警一手刀打晕了财团子弟,然后对另一个闻讯赶来的狱警说,“搭把手,把这家伙抬到禁闭室去。”
“真的?我赌100联邦币,他撑不到明天早上。”
“对C级犯人不用留情。”
“也对。”
两名强壮的狱警抓起这财团子弟的手脚就往禁闭室走,抬他就跟抬四肢被绑在木棍上的家猪一样。
一番闹剧过后,阅读大厅的上方响起了电子狱警的广播声。
“自由活动时间结束,所有囚犯务必在5分钟内回到自己的囚室前等待点名,违者罚三天禁闭。”
老徐听了立马放下手里的电子书,对钟亦说:“我房间离得远,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
钟亦慢慢悠悠地走到自己所在层的囚室前,等待狱警大哥陆陆续续点完这一层的名,然后走进囚室,听牢门嘎吱合拢。
狱警大哥走之前,用警棍敲了敲钟亦牢门的栏杆,警告道:“小混球,明天你就出狱了,今晚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知道了。”钟亦给狱警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躺在硬板床上闭目准备睡觉。
在这与世隔绝的海底监狱“恶魔塔”,这里的囚犯都有一个特征,他们觉醒了所谓的“灵性力量”,能看到逝者的“灵魂”,感知到某些不存在的事物和声音。
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无比折磨的“病”,甚至会促使他们犯罪,且永远没办法根治,熬不过就疯了。
而就算他们熬过刑期、回归社会,也是一颗颗不知何时就会引.爆的炸.弹。所以,这些囚犯就被剥夺了大部分人权,被扔在这海底监狱自生自灭。
钟亦从11岁开始被关这里,关了7年。他见惯了那些夜里哭嚎、第二天就疯了的人,自己却始终能保持清醒如明镜。
虽然旁人觉得钟亦疯疯癫癫,行为浮夸像个欠扁的小混球,但他自己知道,这是他对抗“疯狂”的方式。
也许是他生性如此,也许是从含冤入狱的那一刻起,他脑子里的某些东西就变了。
随着牢门外的大厅灯熄灭,世界瞬间变得黑暗下来。监牢外,又有不知哪个新来的家伙在低声啜泣。
这时,在钟亦床头的阴影里,一缕缕雾状的游丝悄然凝结,逐渐形成一个少女的“头颅”。
她是死囚的灵魂,也是钟亦的“室友”。
钟亦伸手,像抚摸关系亲密的女孩子般,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只不过他的手一触碰到对方,就穿了过去。
“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