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乖乖地走出囚室,伸手让狱警大哥戴上手铐,他感动地道:“狱警大哥,这七年来,我从没看你这么顺眼过。”
狱警大哥的额头上青筋跳动,他咧嘴笑道:“真巧我也是,终于能把你这个小混球送走了。”
“大哥谬赞。”
狱警大哥忍住了想抽钟亦一顿的心思,一只手押着钟亦向前走,一边说:
“办完手续出狱之后,你会拿到三个月份的‘灵性抑制药’。接下去一年,每个月都会有审查处的人上门,检测你的灵性状态是否接近失控。如果稳定程度不达标,你还是要回来接受管理治疗。”
“哦,那我住桥洞的话,审查处人员也能找到我吗?”
“呵呵,别说你住在哪儿犄角旮旯,你只要不死在下水管道或者垃圾填埋场就行,那样审查处的人员出完任务回来会抱怨任务地点太臭。”
钟亦耸了耸肩:“我会努力的。”
钟亦跟着狱警穿过囚犯居住区、阅读大厅、健身房、食堂等等熟悉的地点,来到劳动作业室。劳动作业室的尽头有一条走廊,走廊两侧皆被合金栅栏拦住,天花板上还有监控摄像头。
而走廊对面就是狱警工作区域,囚犯去见来探视的人也要穿过这里。
不幸的是,钟亦从来没有穿过这条走廊,因为他从来没有被人探视过。他没有父母,也不存在父母的亲戚之类的人来探视他。
随着合金栅栏的升起,钟亦第一次穿过这条走廊。狱警将他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办公室的门牌上有“典狱长室”几个字。
钟亦打量起四周,但马上他就坐到了一张黑褐色的、遍布纯木纹路的办公桌前。面前的椅子转过180度,一名气质冷冽的白发中年男人顿时映入钟亦眼中。
这个白发中年男人肩披双排扣黑色风衣,颈前戴着黑色领巾与宝石领花,里面穿着紫色烫金暗纹的修身衬衣与三排扣黑色束腰;虽然外貌上看着年近50,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近乎妖异的致命魅力,让钟亦险些怀疑自己莫不是有什么隐藏的癖好。
“典狱长,你好......骚啊。”
典狱长:“......”
狱警:“......”
“咳咳,我是说你的穿衣风格。”
钟亦试图解释,但似乎越描越黑了。他身后的狱警腿抖了三抖,恨不得马上用胶带封住钟亦的嘴。
但出乎钟亦和狱警意料的是,典狱长没有发火,反而笑出了声。
“有趣。我听说过你,爱用呛人的话语,观察对方的反应,以此为乐来抵抗灵性带来的疯狂,这倒是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
“典狱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性格如此。”钟亦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