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道:“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的那个朋友是警司,和姜曙光警监聊得是和‘缉拿通明市东郊监狱越狱犯’相关的事。至于姜曙光警监和贺一川的关系,我也非常震惊。”
陈义平道:“我们社团做大了的,或多或少都在巡察局里有熟人。但你说的那个姜曙光警监,他是现任通明市本级巡察局局长,是地方一把手。而我们平常联系的是姜曙光的副手,实际上他的副手才是管实事最多的人。”
陈冲毛躁地道:“我他妈可不想听你们聊这些,说,贺一川把这子弹给你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都有谁在场!”
陈擒虎微微皱眉:“大哥......我们不是在审讯钟亦。”
钟亦摆了摆手,示意陈擒虎自己无所谓,继续道:“当时只有我和贺一川在场。贺一川中途离席,我追了上去。在洗手间里,他拿枪顶着我的太阳穴。就像这样,勒住我的脖子。”
钟亦扯开了衣领,露出贺一川活活勒出的红痕。
“我质问他我父亲的死,但没有得到答案。然后,他递给我这四枚子弹,说‘陈义平的想法他都知道’,他要开战,杀光陈家所有人,为他女儿报仇。”
陈冲听了登时大怒,站起来一跺脚就把茶几踩成了两截!玻璃的酒杯摔得粉碎,刻字的子弹也都滚到了地上。
钟亦都看呆了,不过碍于屋子里沉重的气氛,并没有表现出来。
陈冲大吼道:“去他妈的为女儿报仇!明明是他们先害死了陈容庸!开战?开战是吧!老子早就想一枪把‘贺狗’的脑.浆崩出来了!”
雅间里的气氛变得极其凝重,陈冲发疯,陈义平和陈擒虎都没有久久没有说话。
钟亦知道自己这时候插话不好,但他还是有一肚子的疑问,想现在就得到解答。
“陈叔叔,告诉我吧。云社和霞社以前都发生了什么?我以前只知道云社和霞社的矛盾和生意相关,再就是和我父亲的死相关。我从没听说过,云社和霞社之间还有家族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