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点点头。三天里面,不管成不成,族里高层都要回去坐镇。不可能无限制地等待自己感悟。
高洋走下舷板。适好看见高思涵。只听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不要装了,幽帝台岂是随便领悟?你就认个输,放弃悟道碑机缘,说不定能留住几分颜面。”
高洋漫不经心地笑笑。
与井中蠢蛙争鸣,没得贬值了自己。
高锐却是眉头蹙起,怫然不悦道:“高思涵,这是老祖和族长之令,休要在此口不择言的薄唇轻狂。”
高思涵冷哼一声。他本来可以在家照顾气怒攻心的儿子高念永,却偏要毛遂自荐,意思就是要亲眼看见高洋出乖露丑。
他就不信,上古至今,万人弗能。单你这个嘴上无毛的初出牛犊即可从幽帝台获得好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边上还有不少不看好高洋之人,一个个捂嘴偷笑。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神情。
包括八大族老也是如此。他们神色轻松,闲如度假。有时望见高振山,那不经意的高视阔步,颇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矜傲感。
高洋懒得分说。什么事都要有结果了才好打击别人。届时事实俱在,容不得他们狡辩。
施施然步到幽帝台附近。
向上了望。
中间鼓鼓的椭圆部分,一个个凹陷的窟穴,每一个窟穴里面,均有一个大字。
字划方直,笔力苍劲,直面便有一股苍凉朴实的古意。
余营营碌碌,嗟夫,妖魔当道,人噬兽嗑。
首先看见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