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断狱不敢回头,也不敢搭话,两手两脚同用,犹如受惊的伤兽,一溜烟地逃了。师弟们也不顾。
周边商贩,无论是不是冀州来得,齐皆鼓掌喝彩。
作为商贩,太需要一个安定环境了。似血河宗今日强夺镖货之事,若天天都有,试问冀州商城谁敢斗胆营业?
日子一长,这里早晚荒芜,人烟稀少。
江海扬过来道谢。
兄弟俩与他客气几句。终非同道,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说不了两句。双方道别。
……
乾京郊外,两侧群峰绵延,树木葱郁,如论风景秀丽,冀州怕是差之远甚。
高洋信步由缰。
不片刻,到了城门。戍守军士瞧他高头大马,鲮片轻甲,头戴金冠。问也不问,直接放行。
京城世家林列,官宦众多。高洋衣着华丽,除非瞎了眼,才认为是平民。
看了下手中地图,顺着人群往前策马缓行。
不多时,一座宏大建筑出现眼前。
高宅大门,深院重重。四周建有墙垛,岗哨严密。
门口进进出出,皆是劲装的捕快。两边各有一座狴犴卧像,凶狞可怖。
大门的顶部,也雕有狴犴头颅,双目平视,遥望远方。
似沉思,似感触……
高洋随意扫了一眼,拴好马,上前把拜帖递给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