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棣大喜。
今日一战他这么强劝。
实是考虑到,高洋不管输赢,于他来说皆无利益。
赢了,高洋名声大振。自己一系衬托得黯淡无光;输了,累及家族名声。
作为族中长子,眼看堂弟教人欺负,不定被人质疑。
“高洋堂弟,为兄久闻其名。今日莞晴楼遇见,实属有缘。
来,为兄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高思棣说得豪气。
高洋道:“思棣堂兄,真是不巧。小弟目下任职六扇门,适有任务在身,不好饮酒。
改日……改日由小弟做东,找来我家大兄,陪堂兄共谋一醉。”
两人寒暄得起劲。
高思方在一旁甚是愤怒。
今日着实屈辱。
可谁知欺辱自己的竟是大伯之子。
什么意思?
是大伯怕抢不着家主之位,故意要他儿子来打击咱们兄弟?
无怪他这么想。
高怀德当日为娶姬丽敏,放弃家主之位,改而被朝廷赐封为高祖高轩曾遗命放弃的朝廷爵位。
为这事,江湖上纷纷扬扬,谣言四起。
有人说,高怀义阴险,用诈计欺瞒高怀德放弃家主之位。
又有人说,兄弟俩比武,高怀义下毒,高怀德输了,只好离开家族。
总之,高怀德万里封侯,高怀义坐享其成。
相比高怀义,高怀德镇守边疆,数十年沙场激战,誉为北疆柱石,积攒了不下始祖高开、高祖高轩的功绩。
那神力侯爵位当真来之不易。
于是乎,随高怀德名声越响,高怀义名声越是败坏。
偏生兄弟俩从未解释过什么,更未有过辟谣。
他见大哥与高洋谈得高兴,心里愤懑,匆匆走了。
魏阚、袁画等见事情已了,总之今日吃亏是吃定了。想靠别人帮着扳回颜面,绝无可能。
悻悻然离去。
席真跟着席东英一起。
旁人兄弟俩说事,不想偷听。
临走前,不忘嘱咐高洋,言道人榜之战,定要一会。
高洋点点头。
高思棣无可奈何。
情知,就凭高洋本事,藏也藏不住,即便掖起来,早晚也是光芒四射。
心道,此事却要回去和父亲商量商量,日后自家该怎生对待这位即将崛起的堂弟。
还须父亲斟酌一二。
起码老爷子那里,定要汇报一下。
几句话后,他也告辞而去。
这时,包间门外剩不下几人。
看了一眼殷亥安,高洋道:“表舅,鲍家之事,我已向你说清,希望你再好好想想。
倘然有什么线索,务必尽速告知于我。
“这是当然……”殷亥安连连颔首。
原本高洋找来,他不想与之会面,毕竟高洋前身木讷寡言,脾气倔强,压根没有共同语言。
不意稍一会面,才知高洋今非昔比。
性格大变兼且武功大进。
最让殷亥安诧异,高洋竟能和枯骨教核心弟子崔继欢一较长短,隐隐略胜一筹。
这件事情,若非亲眼所见,按他对高洋往日形象,打死都不信。
鲍荣华之死,的确与他不无干系。但他只起到辅助,并非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