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颜丰来此一事,藏仁不知。
是以也没问候。
当然,叶昌平说了,会尽快把颜师到了的消息传递给藏仁。
一席话半真半假,虚实参半。
颜丰毫无察觉,点了点头。
当下再次询问有否可以相助?
他觉得睿亲王性格不错,虽然显得胆略稍小,可待人接物,和风细暖,颇有人主之相。
这样的脾性,不愁他日鸟尽弓藏。
扶其上位,大烂陀寺绝对赚了。
反之,如果姬睿阴鸷深沉,大烂陀寺帮固然要帮,却要留些力,防备反受其害。
既然颜丰问了,叶昌平原本脑海打转话语,即说了出来。
“颜师,确实有桩事如鲠在喉,小王不吐不快……”
颜丰大笑,“尽可说来。老衲必然倾力相助。”
叶昌平也没立时说出,先向他躬身一揖,礼仪甚恭。
颜丰不待他弯下身,扶将起来。
“王爷,客气了。老衲此来原是为了王爷大业,以献绵薄之力。”
“不管颜师答不答应,此事干系甚大,小王势要感谢在先……”
叶昌平接道:“城东清虚观,颜师可知?”
“嗯!那不是太上观设在京城联络地吗?”
听到与太上观有关,颜丰笑容顿敛,脸色变得郑重。
叶昌平道:“小王有颜师助力,本可顺利登位。
孰知那清虚观新来的青虚真人,不知怎么和姬桢看对了眼。
前些日,直言不讳,说要惩治小王。”
“哦?”颜丰诧异。
太上观素不管朝廷之事。因为俗间红尘染得多了,容易对太上观修心法门造成困扰。
怎么青虚真人会一反常态直言支持姬桢?
思忖间,门外响起叩扉之声。
“进来!”
进来之人,颜丰错愕难当。
“血河老祖?”
颜丰惊怔莫名地看一眼叶昌平,又望向血河老祖。
“老祖此来何意?”
血河老祖笑了两声,“老夫与你一样。”
“哦?”
颜丰向叶昌平看去。
叶昌平点点头。
“小王幸甚,蒙两位前辈看重。若不能身登大宝,漫说两位前辈,就是小王也要看不起自己。”
血河老祖大笑。
“王爷谦逊了。王爷雄才大略,人心所向。他日经天纬地,必为一代雄主……”
说到这里,血河老祖的眼神瞥向颜丰。
颜丰情不禁点头认可。
他所思所想确与血河老祖所说相若。
血河老祖又道:“老夫其实与和尚一样,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稍献绵薄。王爷以后不必这么客套。”
正是……
颜丰说道。
聆闻血河老祖与自己是盟友,颜丰忽然信心倍增,也减了小半提防之意。
叶昌平道:“两位,那青虚欺人太甚,又故意支持姬桢。
小王寻思,两位可否前去给他一点告诫,或者展现一些武力。
好让他知晓,小王并非一无是处,免得被他看轻。”
“这样啊?”血河老祖佯做拿乔。
颜丰也自沉思。
叶昌平道:“两位如果忌惮太上观,大可与其说明,只是互相切磋,不涉及生死。
小王只想两位可以稍作显现,让其认可小王实力。
谁主谁从之事上,勿要轻易抉择。
如此,方不负两位相助之义,以全你我宾主之谊!”
“不错,王爷说得有理。咱们也不必与青虚拉破老脸。单对单和他打上两招。
事后跟他说一声,咱们是王爷请来的。如此,青虚必然心生忌惮,从此不敢轻慢王爷。”
血河老祖一番话,终于说动了颜丰。
心道,也好。
咱们终究有两位大宗师,寻青虚切磋切磋,人之常情。
谅他拉不下脸生怒发嗔。
况且,自己在远古战场与青石颇有交谊,事后与他提起这茬,断然无虞。
一晃眼,又是两天。
藏仁依旧没回。血河老祖催着颜丰,尽速去往清虚观。
颜丰拖不过,又不想被血河老祖看轻。日后,大烂陀寺万一进入大乾境内,不定仰仗颇多。
两人联袂,出了王府,向城东大明湖行去。
他们前脚出去,叶昌平后脚带着王妃乘上马车,说要去游玩栖霞山的笑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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