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别处,以她的脾气,早就掀桌子了。只是好歹她还算记得豫王的话,勉强将火气压住,沉默了一下才道:“父王近来身体违和,大弟二弟日日侍疾榻前,怎么不见你?”
晏寂好笑,“原来郡主是来兴师问罪的?”
豫王从前也是一员武将,上过战场受过伤,更在岭南平乱的时候中过毒。从前年富力强不觉得如何,这几年年纪渐大,暗疾便显露了出来。
“你如今是圣人面前红人,我岂敢对你问罪?”荣华郡主冷笑,“只是我也劝你一句,纵然再如何得圣心,起码的孝道也得有。不然,被世人指着鼻子骂不孝,难道是什么好名声不成?”
晏寂懒得理会她,“那就不劳郡主操心了。本王还有军务要处理,你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手往外一伸,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你!”
荣华郡主身份尊贵,被人奉承惯了的,哪里受过这种冷待?当下就要发火。
她身后的心腹婆子咳嗽了一声。
荣华郡主总算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抬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干巴巴地说道:“我来,自然还有别的事。”
不等晏寂说话,她已经自顾自地开口了。
“都说长姐如母,不管从前如何,你我总都是豫王府出来的人。就是旁人看,那也是一家子亲人。如今父王病着,你的事情,我不能不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