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没带钱吗?”唐燕容纳罕。没钱,还敢去酒楼里吃饭啊?她去过了杏花楼一次,记得那里的席面,比太白楼可贵得多了。
“姐姐啊,别说酒楼了,就京城里这些店铺,包括方才的锦绣坊,还有采蝶轩,酒楼金楼,凡京中有名有姓的人家儿都能挂账的。他们会按着月去府里清账。”
“原来是这样。”唐燕容觉得甚是遗憾,“早知道这样,方才就在锦绣坊里多采买些衣料了。”
这话叫唐燕凝顿时笑了出来,“姐姐你促狭啦。”
姐妹俩带着三个丫鬟杀向了杏花楼去吃饭。
也是巧了,马车停在了杏花楼门口,唐燕凝才跳下马车,顶头儿就碰见了个熟人。
这人唐燕容也认得。
那人眉目如画,俊美如谪仙,玉青色锦纱长袍,夏日里的风卷起衣摆,在燥热中扬起一抹沁凉。
“太……”唐燕凝吓了一跳,太子两个字险些脱口而出,幸而及时捂住了嘴。
大晏朝京城里的治安,这么好吗?
光天化日的,太子晏泽身边只跟着一个面白无须的,一看就知道是太监的人,就上了大街了,还站在杏花楼门前?
这是要进去喝酒吗?
一辆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地方,晏泽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见到才跳下车的唐燕凝,眼中闪过意外,倒是也立刻就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晏泽这明月般的容貌,这全身上下如雪后青松般的干净清冽的气质,在唐燕凝两辈子所见过的所有男子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