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晏寂便紧了紧缰绳,双腿夹了夹马腹,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城门。
“这……”晏寂一走了之,实在有些对太子不敬。唐国公趁机叹道,“翊郡王有些轻狂了。怎么能够对太子殿下如此敷衍呢?”
他心里头很有些忐忑的。
在不知晏泽也对唐燕凝有意的时候,唐国公对晏寂那是很有些巴结奉承的。
至于缘故,自然是满心想着叫国公府出个郡王妃了。其实相比皇子,唐国公觉得,将女儿嫁给晏寂,似乎更好。
晏寂深得帝王的信任,将京畿戍卫的大任都交给了他。这若不是简在帝心,又是什么?
况且晏寂本身只是皇帝的堂侄,于皇位无争。只要他忠心,那这辈子的荣华富贵是跑不了的。
给这样一个既有实权又有荣耀的郡王做正妻,远比嫁给皇子,弄不好就要陷入大位之争要稳妥的多。
可就是这么巧,太子也看上了他的女儿。
在“太子”二字跟前,晏寂再多的好处,也都是浮云了。
故此唐国公飞快地将晏寂从金龟婿的名单中踢了出去,只给太子殿下留下了位置。
当然了,唐国公自己心里也无比的遗憾——国公府又不是只有唐燕凝这一个姑娘,不管是太子也好,翊郡王也好,也可以放眼看看别的丫头啊。何必争来争去的不是?
对于不能同时成为太子和郡王的老泰山,唐国公扼腕叹息了整整一个晚上呐。
晏泽看了看唐国公,摆手道,“无碍。阿寂就是那样的性子,看着待人冷淡,心肠是不坏的。”
待人冷淡,心肠不坏?
唐国公垂下眼,琢磨着晏泽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