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赐,与晏寂所说的赐婚,完全是两码事。
何为赐?
赏下的东西。
晏寂大怒,倏然起身。御书房里几个内侍立刻做出反应,奔至皇帝跟前挡住了皇帝。
其中一个大喝,“大胆!”
“退下。”皇帝摆了摆手,“不碍的。”
又对晏寂道,“你坐下,好好儿说话。”
晏寂直挺挺地站着,眼中透出几分讥屑,“陛下明君,圣明烛照,自是将感情一事看得真切,也做得果断。臣,不行。”
“你……”被晏寂这一堵,皇帝险些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头,上不来下不去。晏寂话里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只是晏寂生母一事,他当年是真的身不由己。
这其中缘由,却也不好就对晏寂说了。
只得无奈道:“你这孩子……”
晏寂转过了头去,涩声道:“二十年了,我第一次开口求你。你若不应,我自是无法。只是我心意已决,此生我的妻子只会是阿凝。”
说着,转身就要走。
皇帝已经看到了他微红的眼圈,心下大不是滋味,忙叫,“且慢,朕就……”
“父皇。”
皇帝话都没有说完,晏泽就大步走进了御书房。他看了一眼晏寂,点头示意后,行至龙书案前,撩起袍角跪了下去。
“儿臣有求,请父皇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