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站在火盆前烤了烤收,没听见唐燕凝的回答,转身看看,就见自家的姑娘正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和谷雨不同,她知道自家夫人和世子似乎有意将姑娘许给翊郡王,也知道这次主仆两个到玉清宫来,就是因为翊郡王和太子殿下似乎因为姑娘动起了收。但是,究竟姑娘和翊郡王之间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清楚。
见唐燕凝坐在窗户前面,身上只穿着件玉白色缂丝绵袄,看上去薄薄的。
连忙走过去拿了件厚厚的斗篷给唐燕凝披上了,立夏埋怨道:“姑娘你在想什么呢?大冷天的坐在窗下,那窗户缝里都有风透进来呢。这里可比不得咱们家里暖和,回头着了凉,连请大夫都要跑回城里去呢。”
回过神来,唐燕凝紧了紧大氅,“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就算这里不如家里暖和,也是有火盆的。”
不但有,还有不少呢。就她住的这间屋子里,四个角落里头就各摆了一个大火盆,这会儿火烧得正旺,屋子里半点寒气皆无。
立夏也不顶嘴,铺好了床铺,嘱咐了唐燕凝早些歇着,就回了对面的屋子,自去洗漱睡觉了。
唐燕凝看了会儿书,修改了一下自己前两日写下来的香膏方子,预备下回再有人来,就带回城里去交给香楼。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眼瞅着,就进了腊月,天气越发地冷了。
唐燕飞休沐时候去了别院,还与林氏商量:“是不是把阿凝接回来?总不能年都在玉清宫里过吧?”
“再等等吧。”林氏叹息。这都什么事儿啊,两个皇族的打架,却叫她女儿受了池鱼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