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烟就似一艘飘荡在海上的帆船,在风浪里逃生。
那块塞进她嘴里的兜儿,被她紧紧咬进嘴里,痛疼钻进了骨髓。
她之前好奇那样的神仙人物,做起这等俗事来,会是什么模样,如今才知,神仙做起这等事,也还是神仙。
弄的她神魂颠倒,骨头散架,他在她身子,却依旧□□不乱。
最痛的那阵过了之后,赢绍才将她嘴里的兜儿取出来,星烟刚喘上一口气来,一声娇柔婉转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连她自个儿都觉得羞人。
之后,她求饶了,抓住赢绍的手,痛的让她忘记了他是皇上,她怕他。
星烟瘫成了泥,可瞧见赢绍起身,也顾不得自己,拖着一身酸痛,便要伺候他穿衣。
“躺着。”
声音比平时多了些沙哑,但态度已经恢复了淡然,淡然到就跟刚才那事不是他做的一般。
星烟缩回了身子,没再动,眼波如烟雾蒙蒙一层,一直目送着他出了门。
春雨依旧在下。
杏枝和采篱进来,瞧见星烟雨打芭蕉后的凌乱模样,都愣了。
“娘娘。”杏枝将衣衫披在星烟身上,看着她一身的青紫,瞧着直心痛,话说完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采篱却拉了拉她,羞涩地说了一句,“娘娘被宠幸了,是喜事。”
星烟的嗓音都变了,轻轻问了声,“今夜还有谁知道皇上过来?”
先前刘嬷嬷出去,将屋里的丫鬟都已经支开,皇上又是突然过来,芳华殿除了采篱和杏枝,还真没人知道。
“就奴婢和采篱姐姐。”杏枝回答道。
星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瞧见床上的凌乱,还有那团醒目的殷红,又红了脸。
可她知道,要想在这宫里生存下去,一次侍寝算不了什么,皇上就跟供奉在上的菩萨一样,高贵的让她猜不出他的心思。
他没在太武殿留下自己,回头却又来芳华殿里找她,必定也是有所顾忌。
在侯府生活的那些年,她早就学会了如何隐忍,如何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