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烟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赢绍。
“七年前朕若只是为了想铲除隐患,杀了他有何用?魏家的权势在,朕杀了一个魏敦,魏家还能培养出第二个魏敦出来。”
他和魏敦的那一架,不为权力,只是为她,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私事,不牵扯任何朝堂之争。
“当真为了权势,朕岂会又怨了你七年,朕怨的是你先前分明拽住朕的袖子说了要陪着朕,朕信了你,你却当着朕的面去维护了魏敦,七年来朕恨你是个出尔反尔的小骗子,可朕越是恨,越是放不下。”
“朕更恨的是,你不但维护了他,到头来还同朕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可知道你想要忘记的那段日子,是朕这辈子最不想忘,也是永远都忘不了的日子。”
赢绍抱着星烟,将她又往怀里揉了揉。
比起赢绍的这一番控诉,星烟之前所控诉的独守空房,显得太过无力。
“如今,你该知道,你是有多没良心。”赢绍看着她痴呆地眼神,轻轻地捏了她的小脸,话虽如此,可那眼里满是宠溺,又怎会当真舍得怪她。
他该庆幸。
庆幸她没让自己等一辈子。
星烟染了水雾的烟波微微轻颤,惊讶于这个让她担惊受怕了七年的真相,竟是如此的儿戏。
心头的自责和愧疚落下,只剩下了无奈和心疼。
“对不起。”星烟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磨蹭着他下颚的轮廓,认认真真地看着这张脸。
分明高贵的让人不敢亵渎,不敢靠近,却也逃不过世俗,不计后果的为了她而冲动。
星烟将自己的脸贴上去,感受着这个人带给她的温暖,有时候,他对她的爱,浓厚地让她心疼。
这样的人,怎会不让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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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烟本是为了姚贵人的事情而来,却在见到赢绍之后,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姚贵人。
星烟不提,赢绍也没问。
俩人都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