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目送萧竹清匆匆离去,用口耳相传法散播八卦散播爱的行为,眼神一敛,面无表情地发信息给李南边。
陆容:校园刻章业务做起来。
李南边:哈?!啥玩意儿?
陆容:这礼拜的美术作业,刻章,对普通人来说很难上手,我们可以提供代刻业务。20块钱一个章子,原料都是美术课下发的,我们纯赚手工费。
李南边:美术作业……大家都是糊弄的吧?谁会认真去做这个作业啊!没有人会买的。
陆容:马上就有了。
李南边:可是我们也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人才可以代刻印章啊?
陆容重复:马上就有了。
隔着屏幕都是一股气定神闲、举重若轻的大佬风度。
李南边不再多问,赶紧在全员恶人的朋友圈里发了代刻印章的广告。
老大向来指哪儿打哪儿,金口玉言,照做就完事儿了!
陆容布完局,安心上课。
中午下课的时候接到霁温风的微信,是一张照片。
霁温风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枚青色的印章,出镜的手上满是细碎的伤口。
霁温风:我要刻章子,不去吃饭了。
霁温风:猜猜我刻了什么?
陆容盯了那张照片几秒钟,把手机揣裤兜里,出门去医务室。
买完碘酒、棉签和创口贴,刚巧看到沈御抱着两盒盒饭从食堂出来,陆容把人叫住,将塑料袋递给他:“给。”
沈御:“……?”
陆容:“反正你也要给他带饭,顺便把药也给带了吧。”省的他亲自跑一趟。
沈御:“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他带饭?!”
陆容:“……”
你们俩今天结束以后在办公室里开了半天的小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我比别人知道得更多一点,知道你们是在商量怎么对付我而已。
陆容打发完卖惨的霁温风,走进食堂里点了碗面,一个人端到食堂中央坐下,一边吃面,一边竖起耳朵听。
嘈嘈切切的喧哗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你打算刻谁的名字?”
“讨厌不要问啦!”
“反正到时候也要拿出来看啊!”
……
“操,我刻不好她的名字……”
“朋友圈里有人可以代刻哦。”
“在哪来!”
……
“霁会长一定是在刻陆容的名字吧。”
“好气啊!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属于我!”
“小声一点,陆容就坐在那里呢……”
……
陆容吃完面条,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打开手机,询问李南边:多少单了?
李南边:老大神机妙算!130多单,看样子还得往上加。操,腐女终于做了件好事。
陆容:加大宣传力度。
陆容收好手机,晃出学校,走了两个街口,找到了街角嘎啦配钥匙的小店。小店夹在两栋楼的中间,着地摆着手写白底红字的“配钥匙”板条,当是门面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右上角还写着“刻章”两个字。店主坐在黑黝黝的机器后头,打着盹。
陆容抬头看着他那机器的走线:“刻章多少钱。”
店主有气无力道:“要看料石。”
陆容:“最便宜的料石。”
店主端详了一下他:“30吧。”
陆容单手插着裤袋,面无表情道:“我这边提供原材料,起步300单,5块钱一个做不做。”
店主懵地看着他。
陆容淡淡道:“你就出点电费。电费还是从隔壁店偷的。”
店主:“行行行。”
陆容摸了把机器:“这周末刻的完?”
店主:“机刻,快得很。”
陆容:“嗯。”
吩咐李南边赶紧收美术课下发的料石,收了送来跟店家搞这个事情,一个年级五六百号人,做一单净赚15块钱,一个周末赚个大几千不成问题。
陆容把事情都布置下去了,安安静静地离开。
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跟店主道:“把你那电线用胶带缠一缠。一会儿赶工短路,谁都没好处。”
店主一愣:“诶。”
拍了裤管站了起来,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有了干劲了。
同一时间的学生会长办公室。
沈御拿出了酒精、棉花和绑带:“你猜谁给的?”
霁温风:“……他?”
沈御:“嗯。”
霁温风嘴角疯狂上扬:“果然心疼我了。估计现在满脑子都是我。”
沈御:“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