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的靠山已经在乱局中倒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之前靠着靠山侵吞的朝廷税款必须要还回来,还有罚款,还有滞纳金……是我的给我交出来,不是我的也是我的,我明抢了!
杭州朝廷要维持朝廷的体面,要维持一定数量的军队,要养活一个相对庞大臃肿的行政团队,这方面的耗费是相当严重的。
更别说川蜀脱离统治之后,杭州朝廷的财政收入进一步削减,连官员薪俸都压缩了,还不加大对各行各业各阶层人士的榨取,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苏长生当时就很想吐槽。
早干嘛去了?
早一点对食利阶层下手,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
当然他也知道这不可能,不走到今天这地步,他们绝不会对自己下手。
在如此背景下,陆游这种中层官员还能吃一口饱饭,实在是不容易。
“不单单是我现在日子也很难过,很多同僚现在的日子也是难过的紧,与我同部门的一些同僚现在很多都没钱买肉吃,常常在办公的时候痛骂朝廷不做人事。
我还听说有个同僚夫人生病了却没钱看病,夫人眼看着不行了,还是同僚们一人几文钱给凑了一笔钱去看病,这才给救回来,你看看,这日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我也不是哭穷,实在是这羊肉是真的吃不起,家里面能顿顿吃饱已经很不错了,哪敢奢求这些……对了,长生同志,我能打包带回去一些给家人吃吗?”
“………………”
苏长生顿时无语。
得寸进尺了你还。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到底是自家同志,忙里忙外也是冒着生命危险。
自己的薪俸虽然不是最高的,不过因为素来也没什么可以花销的地方,也没结婚,那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薪俸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我也没结婚,薪俸都是存着也没用过,你日子不好过,那就拿一些去用吧,自己饿着无所谓,不能让妻儿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