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临沂县逃出来的,说临沂县情况很不好,但是具体情况如何他不清楚。
有多少人暴乱,有多少人死掉,县城是不是危险了,暴乱是不是被镇压了,他一概不知,只是逃命而已。
陈炳河当时就很警惕,一边向泰安州刺史达雷汇报这件事情,一边派人进入沂州打探消息。
达雷那边回复消息说让他继续把消息探知完全再报,可是他派去沂州的人五天都没有送消息回来。
更让陈炳河觉得不安的是,没有来自沂州官方的任何消息。
官府就像是夏日午后倒在地上的一滩水,人间蒸发了,无影无踪。
这让陈炳河想起了多年以前他曾经历过的起义军造反叛乱的事情。
那是毫无察觉的一个午后,义军忽然出现攻打县城,县城一片混乱,不知多少人自相践踏而亡。
那次起义很快就被金军镇压了,但是陈炳河的两个族人死在混乱之中,给他带来了深刻的记忆和心理阴影。
他越来越觉得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一种奇怪的预见感促使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于是陈炳河一边命令射粮军武装起来巡逻县域保护县城,一边派人去镇防猛安军营协调军队来保护县城,接着又接连派人去探查消息。
可直到四月二十一日,都没有消息回复。
派去把沂州发生暴乱的消息送给达雷的人倒是带来了达雷的命令。
达雷让陈炳河继续探查并且加强警戒的命令,并且告诉他各地都有人送来消息,称很多地方都发生了暴乱,眼下刺史府也是一片混乱,陈炳河这边务必要稳住。
于是陈炳河做出决定,他派人在各个要道上设立哨卡,设下了狼烟和烽火,日日派人巡视城墙和县域。
二十五日,他进一步找来新泰守将思敬,打算和他商量一下封城自守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