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喝完,最后一桌不用他们收拾了,时间已到,要下地了。
“嘟嘟嘟~嘟嘟~嘟~”
“当~当~当~”
喇叭又响了起来,大执忙的脚不沾地,找这个找那个。
“那谁,小他,人呢,快点的。”
“上厕所?懒驴上磨屎尿多,让他快点拉。”
终于,所有人都到齐了。
挑柳枝的,捧着哭丧棒的,拿着蒲团的,抬棺的,拿着花圈、纸马、纸人、纸彩电、纸飞机的…等等。
看孝子贤孙跪在地上,两个傻子也往地上一跪,咣咣磕了三个头。
大执端着烧纸的盆,往一块石头上用力一掼。
“砰!”的一下,盆碎了,灰烬一下蔓延了开来。
这声响仿佛一个信号,披着白布、粉布的女人们在旁人的搀扶下,一下哭出了声来。
“我滴二娘哎…”
“起!”
几个抬棺的老爷们一咬牙,将棺材抬了出来,这一抬起来,在下地之前就不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