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煮了半个小时,大概十点半的样子,黑糊糊的药汤子就盛到一个个大盆子里。
旁边有人用木头棍子紧着搅拌,赶紧晾凉。
晾到半温之后,时间是十点四十,就动手开始给猪崽灌药。
一百多人,两人一组,一人负责撬开猪嘴,另一人将半二大碗药汤子,咕嘟咕嘟灌进猪崽嘴里。
有些猪崽都奄奄一息,比较好灌;大部分还有力气折腾,以为要挨刀呢,嗷嗷叫着拼命挣扎,弄得大伙身上也都沾满了污秽。
可是在这个时候,没人会在意这个,只要能救过来,就算叫大伙在猪圈里打地铺,他们也都心甘情愿。
半夜十一点,灌药完毕,剩下的,就是焦虑的等待。
刘青山叫大伙都回家休息,第二天听消息,可是根本就没人听他的。
就算是老支书和张队长下令,也照样不好使。
在大伙眼巴巴地盼望中,后半夜一点,已经有一些猪崽,开始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四蹄还有点踉跄,腿儿有点发软,但是明显有了精神。
这……是救过来啦?
人人脸上都现出喜色,刚才那一张张紧绷着的面孔,也露出了一些笑模样。
猪崽好转,可是有人却来事儿了,只见张杆子大叫一声不好,抱着肚子就往厕所跑。
折腾大半宿,着急上火外带戗风冷气的,这货也开始闹肚子。
等他步履蹒跚地从茅楼出来,张大帅便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递过去:“杆子,干喽!”
“这不是刚才熬了喂猪的吗?”
张杆子一脸纠结。
张大帅哈哈大笑:“猪喝了都管用,人喝了肯定更好使!”
张杆子一狠心,接过二大碗,闭着眼睛,咕咚咚,一口气就干了。
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