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败家了,大粒儿盐也得一毛二一斤呢。
没等老四她们出门,刘青山已经用铁撮子收了半下沙子进屋,找了个筛子,放到锅里,把沙子倒进筛子里。
哗哗哗的,细沙子就漏进锅里,筛子里剩下的石头子之类的,就直接扔了。
林芝坐在灶坑前面烧火,刘青山用铁铲子,翻动着锅里的沙子,等沙子热了,倒进去苞米,继续翻炒。
啪!
伴着一声声轻响,有的苞米粒受热炸开,然后就立刻有一只小手伸进锅里,把雪白的苞米花拣出来。
是老四和老五,你一个我一个的,轮着来。
刚炸开的苞米花还是很烫的,两个小家伙就来回用两个手心倒腾着,还呼呼地直吹气。
等稍微凉了,就美美地放进嘴里,伴着浓浓的玉米香味,就是这个时代,孩子们眼中的美食了。
在他们看来,一点不比什么奶油爆米花差。
因为铁锅不是密封的,所以爆花的苞米只是少数,大多数都是只裂开一道小缝。
这种叫“哑巴苞米”,估计是没有爆花的缘故吧。
不过吃起来比较酥,嚼在嘴里,嘎巴嘎巴的,也挺香的。
就是吃多了容易渴,还有的娃子,上学的时候,也装两挎兜苞米花,课间嚼两把。
刘青山一连炒了好几锅,这才罢手,又收了一簸箕柴火,试试新搭的炉子好不好烧。
一瞧烧炉子,小老四又是眼睛一亮,跟山杏找了一把粉条,用剪子把粉条剪成寸断,然后码到炉盖子上。
粉条受热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粗,等表面烙得金黄之后,就可以拿下来吃了。
嘎嘣咬一下,十分酥脆,还带着点焦香。
除了烤粉条,还可以在炉盖子上烙土豆片,下面的炉膛里,还可以烧土豆,这些都是小娃子们最喜欢干的。
没法子,那时候的人,肚子里都没底,尤其是小孩子,跑跑颠颠的,肚子饿啊……
第二天,刘青山照例早起上山,刚出了大门,迎面就撞过来一个黑影,把他顶了个大腚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