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树枝上,都挂着厚厚的一层,足有一厘米厚,宛如玉树琼花,所以叫老百姓管这个才叫树挂的。
“老四老五,快看,天上有飞机!”
刘青山猛的吆喝一声,后面那俩小的,就仰头观看。
只见刘青山嘿嘿一声坏笑,抢过爷爷的大鞭子,猛的往头顶一甩。
正上方有一棵大树伸过来的大树枝,被鞭子抽动,哗的一下,满树的树挂,就跟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呀!”
两个小家伙差点被淋成了雪人。
气得她们不依不饶,非得拉着大哥,在一棵小树下面罚站,然后,小老四飞起一脚,踹在树干上。
哗哗哗,又是一道瀑布下来,把刘青山也变成大雪人。
可惜两个小丫头太笨,没跑出树挂的覆盖范围,又跟着淋了一次。
马车上的人们,瞧得哈哈直笑。
王教授满眼都是羡慕:“士奎啊,我都有点嫉妒你喽,我那几个孩子,都在外地,今年过年都打电话,说不回来喽。”
“老王,那就在咱们这儿过年。”
刘士奎出言邀请,
王教授哈哈大笑:“那就说定了,还是农村过年热闹。”
一路欢欢乐乐,很快就来到公社,把马车拴在兽医院的当院,扔给拉车的大马一个草口袋,叫它慢慢嚼着里面的谷草,剩下的人,就直奔供销社那边。
毕竟老老小小的,坐了半天马车,刘青山先叫大伙去供销社屋里暖和暖和。
供销社里,都快满员了,仿佛十里八村的人们,都汇聚在这里似的。
不论是布匹组还是鞋帽组,还是文化组,哪哪都是人挤人。
见此情景,王教授也颇有感触:“大伙手里都有了闲钱,购买力自然就上来了,还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好啊。”
刘青山也点点头:诚然,在这个阶段,大包干确实体现了他的优越性,也极大地鼓舞了广大农民的干劲儿。
“哥,买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