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忙留意一下就可以,等需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顺利合作。”
“没问题。”
维克多也端起酒碗,跟旁边的老刘支书轻轻碰了一下,不过他的心里,已经把这项生意,从合作备忘录里面勾掉。
这种费力不赚钱的生意,他怎么会考虑呢。
等吃完饭,已经下午两点多,刘青山他们就打道回府。
刚出老刘支书家大门,就看到五六个小娃娃,风风火火跑过来,最前面那个十岁左右的小娃娃,手里还捧着个帽兜。
看到老刘支书,小娃子嘴里就兴奋得叫嚷:“爷,爷,你看这是啥?”
帽兜里面,装着五六个乳白色的大蛋,把帽兜撑得满满的。
这时期,人们无论冬夏,都有戴帽子的习惯,冬天戴棉帽子,夏天戴夹帽儿。
对于农村的小娃子来说,要是能戴一顶绿色的军帽,那能美老长时间了。
而且帽子的用途也非常广泛,可以像这样用来装东西,也可以当工具用,比如在灌大眼贼儿的时候,就可以用帽兜装水。
十几个小娃子,一人一帽兜水,就能把大眼贼儿从洞里给灌出来。
大眼贼儿是一种小型的地松鼠,也有着扫帚一样的尾巴,小娃子们常用绳子拴着,牵着玩儿。
另外还有种残忍的法子,就是给大眼贼儿淋上柴油,点着之后,一溜火光到处蹿。
不过敢这么玩的娃子,回家肯定要挨屁股板子。
一来是大人觉得杀心太重,对孩子成长不好;二来嘛,着火的大眼贼乱钻,搞不好就钻进谁家柴火垛,把柴火垛给烧了,实在太危险。
“老肥子,你们又去谁家偷鹅蛋啦,一个个的皮子痒了是吧!”
老刘支书瞪起眼睛,抬起一只脚,去脱鞋。
这个领头的小娃子是他最小的孙子,平时跟掌上明珠似的,不过该教育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客气。
“爷,这不是鹅蛋,是大雁蛋,俺们在雁荡湖那边捡的。”
老肥子嘴里连忙解释道。
“噢,大雁蛋啊,那,那就更得打!”
老刘支书又要去摸鞋底子,嘴里还吼着:“告诉你们多少回啦,不许捡鸟蛋,不许掏鸟崽子,你们都当耳旁风啦!”
这些规矩,都是他们几个村子加入到夹皮沟联合体之后,刘青山给制定的一些规矩,为的就是保护这里的生态环境。
现在正主就在这,你说你们这帮熊孩子不是上眼药儿嘛,必须得打,狠狠地打。
“爷,俺们捡鸟蛋不是吃,看看能不能孵出来小雁崽,然后养着。”
老肥子一边躲,一边解释,手上还小心地护住帽兜儿。
旁边一个鼻涕娃儿也跟着补充:“支书爷爷,大雁长大了,可比那些野鸡沙半斤啥的大多了,肯定能多卖钱!”
这话倒是不错,大雁的个头,跟家养的大鹅差不离,能长到十多斤呢。
老刘支书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高高扬起鞋底子:这还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