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呵呵两声:“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刘银凤眨眨大眼睛:“到时候,我会把这句话转达给玉珍姐的。”
姐,你还是我亲姐吗?
刘青山跟着解释道:“我就是打个比方,股市只是我们捞金的地方,不是主战场,唯有实业,才是真正的根基。”
“以后就算在股市里赚再多的钱,也不要忘了根本。”
刘银凤点点头,轻轻把胸前的辫子甩在身后:“休息吧,明天真的要走了呢。”
……
六月十号,农历四月二十,宜出行、旅游。
首都国际机场,这里充满着送别的人群,其中有很多,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八十年代离婚最高的三件事:知青返乡,考入大学,还有一件就是出国。
刘银凤和蒋仁义,拖着行李箱,即将开启一段崭新的旅程。
“保重!”
刘青山挥舞着手臂,虽然这些日子,已经给他们灌输了不少东西。
可是直到分手这一刻,他才体会到那种离别的牵挂。
“老板,我会努力的,我在那边等你。”
蒋仁义回过头,也使劲地挥舞着胳膊。
刘银凤也同样回过头,她神情平静,目光坚定,只是眼圈微微有些泛红:“三凤,过年的时候,我会回家的!”
“好,二姐,到时候我还在这里接你们!”
刘青山的脸上努力保持着微笑,但是他的眼眶,也同样感觉滚烫。
“三凤,照顾好家人。”刘银凤再次挥舞手臂,然后转过身,拉着行李箱。走向航站楼。
此刻,她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簌簌而下。
后面的刘青山,也擦擦眼角,在朦胧的泪光中,二姐的身影,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