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对陈七所做的,又是什么?
她在治病救人,或者说至少她自己认为自己可以治病救人。
这样的自信实在很没有道理。即便父亲在世时的确是个还不错的大夫,他也绝无可能把医术教给一个浑浑噩噩的傻女。何况父亲这病前前后后也拖了四五年了,日常说话吃饭都费劲,怎会有余力教导她?
这件事,越想越不对。
回想刚才的自己,看伤势、缝伤口、制药、用药,胸有成竹,指挥若定……那真的是她吗?
丁了了猛地打了个寒颤,冷汗淋淋。
“阿姐阿姐!”守在床边的佳佳却在这时候忽然叫了起来,“他动了!我刚刚看到他的手腕跳了一下!”
谁,动了?
丁了了强迫自己回过神,扶着床沿慢慢地坐起来,心脏犹自怦怦乱跳。
她用力按住,回头看向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