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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安被要燃尽的香烟烧疼了手,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倾身将烟蒂捻熄在床头柜上的烟缸里,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花费了有点儿漫长的时间来完成。
他垂着头,额前的黑发还带些许的湿意,从侧面来看,挺直的鼻梁和弧线精致的下颌,将他勾勒成一尊完美的雕像。
厉安不动不语,只是无比专心的盯着烟灰缸里那小块烟蒂,看着那一点儿火光,逐渐熄灭,直至成了死灰。
孙靓靓不知道厉安怎么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于她来说,厉安就是大西洋中表面平静实则深不见底的海沟,她想猜透他的心思,那是到死也实现不了的梦想。
中央空调咝咝的送着冷风,孙靓靓感得有些冷,这冷仿佛是从心底升出来的,她想伸手去扯被子盖,又畏惧这样不声不响的厉安。
过了好半晌,厉安终于转过头来,那张像瓷器一样精致的脸略带些许笑容,让他终于多了些人气,“靓靓啊,我今天喝多了酒,有些头疼,就先不陪你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自己睡,我去隔壁房间睡。”
厉安在孙靓靓意外又失望的目光里,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他对孙靓靓说自己去隔壁房间住,但这层楼住的几乎都是他的好哥们,他这么要脸的人,又怎么会去他们的房间住,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